第9部分(2 / 4)

拜的偶像:穆罕默德·阿里。她欣賞他的力量。在我看來,阿里在她心目中,代表著她的父親和他的情人。

我們仨人因而上了同一條船。從第一天晚上起,我就認準這兩個女孩子最終是會注射毒品的。但是施特拉向我要海格因的那天,我還是感到吃驚。我又一次發火了,我責罵施特拉:“別碰那玩意兒!總之,沒有人會給你。再說我也快戒毒了。那玩意幾絕對沒有什麼用。”

我讓其他人也不要給施特拉海洛因。但是幾天之後,她還是把布朗基說動心了,這是“音響舞廳”的團伙中的一個小夥子,他成了她的夥伴。她開始吸毒,當然巴普西也跟著她學。

但是,這兩個女孩子很快就不得不停下來。她們被抓到警察局又被領回了家。我連著幾個星期都沒有看見她們。

春天到了,天氣越來越暖和。在一年開初的日子裡我總是情緒很好。這從我童年時代就開始了,赤腳走走,脫掉外衣,在水裡趟來趟去,觀看花園中的花朵開放。但是1976年的春天,我卻絲毫沒有往常的那種幸福感。我心想當太陽變得越來越熱時,生活不可能不變得更美麗。但是我總是揹著一大堆問題,甚至不大清楚究竟是些什麼問題。當我吸毒時,所有的問題化為烏有,可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每星期吸一次毒已經不夠了。

這年5月,我慶賀我14歲生日。我母親吻了我一下,又給了我50馬克。這筆錢,是她從家庭開支中節省下來的。她讓我用它去買我喜歡的東西。

那天晚上,我去了選帝侯街,買了40馬克的海洛因。我還從未一次有過這麼多海洛因。我又用6馬克買了包香菸——我已經成了一個大煙鬼,2、3個小時就能抽完一包煙。我還剩了4馬克:去“音響舞廳”的錢。

在“音響舞廳”,我碰到了戴特萊夫,他溫柔地擁抱我向我祝賀生日。我也向他祝賀:他的生日比我的早兩天。他有點傷心,因為今年他父母沒有向他祝賀生日,只有他奶奶向他祝賀了生日。他的確比我不幸。我試圖用“老朋友別難過”這類話安慰他。另外,我給他準備了一件好禮物:注射用的毒品。我有足夠兩人美美地過一番癮的可卡因。

我們小小地慶祝了一番生日後——我吸了很多毒品,戴特萊夫也美美地打了一針——我們倆的關係確實更密切了。以前,戴特萊夫大部分時間同他的夥伴們呆在一起,而我則與巴普西和施特拉在一起。現在,只要有一分鐘的空閒,我就與戴特萊夫在一起。戴特萊夫實際上從來不忙。他剛剛辭掉他的學徒的工作。有足夠的錢時,我們就去過過煙癮。

暑假到了。

暑假第一天,我們同幾個夥伴去了溫茜海灘。我們又一次囊空如洗。我很快弄到了值錢的東西。

我們在小樹林裡宿營——女孩子們喜歡的地方——因為她們經受不住太陽。開始,我們僅限於蒐羅我們的急需品:我們瞧準一些游泳的人扔下蓋單和冰箱無人看管,我走過去並高聲說:“瞧,沒有人看守!”我從冰箱裡拿了幾瓶可口可樂。又一次,我拿了一條毛巾和一塊浴毯。晚上,我的戰利品大大豐富起來,還有一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和一架半導體收音機。戴特萊夫則弄到了一塊手錶。

我立刻在“音響舞廳”用半導體收音機換了50馬克。這是很不錯的一天。我很激動,對戴特萊夫說:“喂,我吸毒已經吸夠了。我想注射毒品。”

戴特萊夫反對這種方式。吸毒或注射毒品,沒有多大的差別,只不過,誰只要是光吸毒,他還不能算一個真正的吸毒者。

在選帝侯街,我們的老賣主隔著很遠就認出了我們,他立刻溜進更遠的幾條街上,一直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我向這個賣主買了40馬克的毒品。我決定給自己打第一針海洛因。當人們吸毒時,效果來得慢,而注射毒品時,效果來得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快——我聽見其他的吸毒者把這比作性慾高潮。我想嘗試一下這個,絲毫沒有考慮到我這樣會在吸毒的泥沼裡陷得更深。

我們走到波茨坦街旁的公共廁所裡。那是一個骯髒的地方,廁所門前擠滿了流浪者,醉漢們也到這兒來睡覺。有人向他們散一包香菸。他們已習以為常,他們窺伺著我們的到來。

“音響舞廳”的一個女孩子蒂娜陪著我們。戴特萊夫從一個塑膠包裡取出器皿——針管、勺子、檸檬。他把可卡因倒進勺子裡,又加進一點水和檸檬汁。這樣,從來就不會是完全純的可卡因,就能夠溶解得好一些。他用一個打火機給裝滿了可卡因的針管加熱。這是一箇舊的一次性使用的針管,髒得可怕,針頭完全鈍了。戴特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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