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用胳膊摟著得汶讓他靠近自己。得汶透過她的肩膀,發現D·J正瞪著他們。
“怎麼了?”D·J問道。
“塞西莉剛才說了些關於搬東西的難聽的話。”得汶說。
莫嘎娜抽回身子,擦著眼睛,“可能是我錯了,我讓你幫我。”她對D·J說。
“錯了?沒錯,”他匆忙走向莫嘎娜,站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說,“莫嘎娜,別聽塞西莉的,她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
“喂,嗨,D·J,”得汶說,“別又開始罵塞西莉。”
“你知道什麼,得汶?”D·J的聲音帶著卑賤和屈辱,“我能擺平這個,現在我在這兒安慰她,你可以走開了。”
得汶感到怒火在上升,“你?我是先在這安慰她的,我是那個———”
“你是已經幹了什麼的那一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們三個都抬起頭看。愛德華·穆爾站在門口。
“哦,親愛的,”莫嘎娜站起來向他跑過去說,他用胳膊抱住她的全身,“這些男孩只是安慰我,他們人都那麼好。”
愛德華懷疑地看著他們,“安慰你什麼?”
“沒什麼,”莫嘎娜說,“我與塞西莉的一些無聊的誤會。”
“我的外甥女給我帶來什麼麻煩了嗎?如果是的話,天哪,我要找阿曼達談談,而且———”
“哦,不,不,”莫嘎娜懇求著,“別那樣,我不想讓你那麼做,讓塞西莉陷入煩惱中,我想讓她喜歡我。我想讓她接受我。”
“好了。”愛德華說,顯然,他對在得汶和D·J面前說這些感到不太自在,他領著莫嘎娜離開走廊,朝圖書室走去。
兩個男孩對視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鐘。
“我想我們是朋友。”得汶終於說話了。
D·J說:“是朋友。”
“你不必那樣做。你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我在和你爭莫嘎娜。”
D·J走向大玻璃窗,向外望著懸崖的下面,“我承認我把她的事兒搞糟了,我的行為像個笨人,”他猛地把手掌攥成拳頭,“看見穆爾先生把她帶去,我就像被宰了一樣。”
“D·J,對你來說她太大了,再說她已經訂婚了。”
他的朋友衝他搖搖手,“我們之間有故事,我知道,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的,我明白,她對我有感情。”
得汶感到自己的嫉妒荒謬地增長著———他想著馬庫斯今天早晨提出的尖銳問題,探究那件事。“為什麼我這樣感覺呢?我關心的是塞西莉———那麼,為什麼我有這種感覺呢?我變得和D·J一樣被莫嘎娜勾去了魂兒嗎?”
“看,D·J,”得汶說,“讓你的頭和肩膀保持水平,別失去理智。甚至魔鬼撲向你時,你也要穩住,你得知道,你所想的是不可能的。”
D·J扮著怪相,他用兩手捂住耳朵,像是要把中間的頭壓碎一樣。
“我感覺有時像發瘋了一樣。”D·J說,“我真的喜歡她,得汶,比我以前喜歡過的任何女孩都喜歡。”
“嗨,老兄,會好起來的,”得汶說。
D·J什麼也沒說,他只是轉過去,可怕地流著淚,跑出了房子。得汶聽見他的車發動了,尖叫著駛去。“我得把精力集中在這兒,”得汶告訴自己,“我不能陷入與莫嘎娜上演的肥皂劇。我有一個叛逆的夜間飛行的力量要去打敗———或者是爸爸給我看的那情景,塞西莉臉朝下躺在血泊中,可能是真的。”
下了樓,他發現亞歷山大在遊戲室裡,他注意到,這孩子最近成熟了。上次一個叛徒設法開啟地獄,亞歷山大的生命最先處於危險之中,得汶覺得最好檢查一下這孩子。
“嗨,兄弟。”得汶說。
亞歷山大正在椅子裡看喜劇書。“嗨,”他回應著,勉強地抬起頭向他致意。
“為什麼這麼悶悶不樂?”
男孩只是聳聳肩。
“我聽你姑姑說,她正和學校商量,看來你幾星期內就能開始上學了。”
得汶到烏鴉絕壁以前,亞歷山大曾上過一所有名的學校,可他把自助餐廳的窗簾布弄著火了,他被開除了。那之後,男孩只是在房子四周遊蕩,看喜劇書,吃很多杯形蛋糕,還被吸到地獄的嘴邊。最後來格蘭德歐夫人做出一個最好的決定,送他到地方的烏鴉角的公共語法學校。
“我想我討厭這件事兒。”亞歷山大說。
得汶在他身邊俯下身,“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