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長年累月皆是揮金如土的?”
陸豐神色慌張,含糊道:“做了點小生意,賺了些錢。”
“哦?”段沉幕疑惑道,“你指的是兩年前你開的那間穩賠不賺的成衣鋪,還是指半年前你開在洛陽的那間首飾鋪子?”
聽他提及洛陽那間首飾鋪,陸豐心虛的不敢抬頭,額頭冷汗直流,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不認罪?!”
段沉幕掌心拍在石桌上,將桌上棋子震落一地,嚴厲道:“你打著首飾鋪的幌子,暗地裡到底做了何種不可見人的勾當,當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
“小人知罪,”陸豐嚇得跪在地上,哆嗦道,“請殿下饒命,饒命啊……”
“你也知道犯的是死罪?”段沉幕冷哼,“陸家世代忠良,卻毀在你這個敗家子手裡。念在令尊身體不好,你又是陸家獨苗,暫且饒你一命,只是這輩子都莫要妄想著登入朝堂。今日你輸去的錢財全都充入國庫,自今日起,不再發放俸祿,且職務由劍離接管。你回去看是該遣散下人還是該賣掉城內那幾處廢宅來維持日後生計,好自為之。”
“謝……謝殿下饒命。”
作者有話要說:
☆、酒後那啥
從丞相府回來,天色已晚,花楚吩咐下人道:“告訴爹爹我已吃過飯,身體略感不適,先回房休息了。”
然後命人將從穆劍離那裡討來的兩壇烈酒送入青園,道:“等邊管事回來,讓他來見本公子。”
邊流溪平時除做她的貼身侍衛外,閒暇時也幫著曲伯管理府上一些大小事宜。之前在冀北取得的店契中,有間鋪子離鳳安城不太遠,今日他出去查賬,估摸著要月上中天才回得來。
夜色如水,彎月高懸。青園的石屋內閃著幽幽燭火,紅衣人兒大咧咧的躺在臥榻上酣睡。邊流溪一進來就皺了眉頭,看著桌案上空空的酒罈子悶聲不語。
走至臥榻旁,看她在睡夢中頗為不安生的來回翻滾,嘴裡也嘰裡咕嚕不知唸叨了些什麼。無奈嘆氣,撿起被她踢下床的棉被,重新給她蓋好,卻是驚醒了她。
“流溪?”花楚眸中帶水,眼神迷離,拉著邊流溪的胳膊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下巴懶洋洋的支在他肩膀上,不滿道,“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怎麼才來?”
邊流溪垂頭思索一番,疑惑道:“公子在丞相府受委屈了?”
“嗯。”花楚可憐兮兮道,“誰讓你今日不陪我去的?他們都欺負我不會玩棋。”
“也就是說,這酒是公子回來後自己喝的?”
“……”
重點不對罷。花楚手臂撒嬌的環在他頸上,討好道:“你陪我下棋好不好?”
邊流溪看她面色泛紅,嘴角滿是憨笑,模樣甚是乖巧憐人。於是非常溫柔的拒絕道:“不好。”
“……”
真是讓人惱火。花楚藉著酒勁兒,用蠻力將他摁倒在床上,賭氣道:“你不聽我的,我就掐死你!”
“公子別鬧,”邊流溪輕輕鬆鬆的將她摁在他頸上的手拿開,勸道,“天色已晚,公子又喝了酒,還是早點休息罷。”
“不要!”花楚不依不饒的纏在他身上,哼哼唧唧道,“你也欺負我,你也不陪我玩,都沒人理我……”
說到後面竟還帶有幾分哽咽,滿滿的悽苦寂寞之情,聞者悲傷。
拗不過她,邊流溪只好答應:“那隻玩一局。”
見他同意,花楚親暱的捏著他耳垂笑道:“流溪真好。”
說完從桌子底下抱出一罈酒,指著桌案上的那個空罈子對邊流溪道:“來,玩之前咱先喝一杯。”
“怎麼又喝酒?!”邊流溪伸手去奪她手中的酒罈。
花楚自是死死抱在胸前不鬆手,惡狠狠的兇邊流溪道:“本公子心情不好,就是要喝酒!你也要陪我!”
看她醉的不輕,邊流溪拿過桌上的空罈子哄勸道:“那公子喝這個裡面的,把懷裡的那個給流溪喝。”
花楚糾結一番,才不情不願的把酒給他,抱起桌案上的空罈子道:“那你喝慢點,等我喝完這個,你將你的再分我點兒。”
聞言,邊流溪拆開手中酒罈上的紙封,未等花楚反應過來,就面不改色的一口氣喝完了。然後將她拉到石桌旁,道:“公子不是玩棋嗎?流溪陪你。”
花楚依言乖乖坐下,說是下棋,實則拿了棋子亂擺,並不時的抬頭瞅邊流溪。搖曳昏暗的燭火中,見他臉色漸漸泛起紅暈,眸中也帶上幾分迷離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