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剛才喝的那壇酒酒勁上來了。
為確保他真的醉了,花楚將棋子嘩啦啦的撒了一地,笑道:“外面的地面亮閃閃的,好像下雪了呢,你陪我出去堆個雪人好不好?”
“公子怕冷,還是待在屋內罷,若是想看雪,流溪待會兒給你堆個雪人在屋內。”
“……”
這三月天的哪來的雪?果真是醉了罷,虧還知道心疼她。花楚挪到他身旁,看他當真要起身出去給她堆雪人,趕緊將他攔下。
“不,不用了。”
邊流溪眸光溫潤,柔聲道:“好,聽公子的。”
沒想到喝醉了的邊流溪如此聽話,花楚不厚道的露出陰險笑容,像個陰謀得逞的小狐狸。今日她去丞相府玩得可開心了,誰知道受了哪門子的欺負呢?
“流溪,”花楚賊兮兮的湊到他跟前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都老實回答我,好不好?”
見她湊過來,邊流溪竟攔腰將她圈在了懷裡,討價還價道:“那問一個,就要你親我一下。”
“……”
什麼情況?竟然敢調/戲她?!這男人的流氓特性果真都是喝醉後顯現出來的嗎?花楚忍了怒火,學著之前邊流溪哄勸她的口吻道:“有好多問題呢,先回答了再說。”
“很多?那…………”邊流溪眸子一彎,輕笑道,“那豈不是要…………親一宿?”
“……”
親、一、宿?!丫的真當她今晚吃錯藥出來賣色相?!真是得寸進尺,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花楚揚手就想甩他一巴掌,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是因為他表情太過溫柔讓人不忍心?還是因為她其實不介意他這般調戲?
當然都不是!
她只是被某個愛鑽空子的無賴點了穴道而已,無恥啊!
花楚身體僵硬不能動,只有一雙眼睛還能勉強眨幾下。如今被一個喝醉酒的無賴圈在懷裡,心裡那叫一個忐忑不安,生怕他做出什麼找死的事來。
還好他只是看著她傻笑,花楚忙豁出去老臉,想象著他的面容是一盤色鮮味美的刀魚,醞釀了“炙熱”與他眉目傳情。
明明滅滅的燭火照在相擁而坐的人兒身上,為兩人“脈脈含情”的凝望又添幾分曖昧,這般和諧的畫面維持良久,直到接近子時,邊流溪才終於領會到她示弱的真正意圖,起身將她抱在臥榻上,解了她的穴道。
花楚剛鬆口氣,就眼睜睜的看他無恥的睡在了她的身旁,心裡氣得直癢癢卻不敢吭聲,怕再次被制住。趁著他似睡非睡的時候,趕緊逃回她房間罷,太不甘心。老早就想來他跟前套話,今日好容易想到裝醉灌他酒的法子,機會難得啊。
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親暱的蹭進他懷裡,藉著方才溫情脈脈的氣氛道:“你…………叫什麼名字?”
“邊流溪。”
“我還從未聽過邊姓之人,這是你的假名字罷。”花楚試探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名字?比如…………張三?李四?”
邊流溪輕笑出聲,指尖溫柔的摩挲著她滑嫩的下巴,解釋道:“聽說是在溪邊被撿到的,所以喚作邊流溪。”
“……”
名字敢不敢再隨意一點?花楚感到很挫敗,上來就是一個她分不清真假的回答,事情似乎不好辦吶。想了想又道:“你是哪兒的人?”
邊流溪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指尖輕柔的勾勒出她眉眼輪廓,笑容如妖花一般奪去花楚心神。
“流溪是公子的人。”
“……”
這話,這姿勢,這眼神,這笑容,怕是會朝著她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吶。花楚趕緊將其他準備好的問題都打住,挑了最主要的來問。
“你混進太尉府究竟是什麼目的?”
“抱得…………美……人……歸。”
如水一般溫柔的話語灑在石屋,填滿每個角落。邊流溪俯首吻在花楚唇上,先是輕柔如羽毛一樣的觸碰,漸漸的滲入她唇齒間每寸香甜,久久的不願離去。
那似曾相識的酒香鋪天蓋地的滲入花楚心裡,讓她閉了眼睛任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前世二月初,她去往冀北的前一天,一整天都不見爹爹與邊流溪的影子。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跑去邊流溪的窗前想著是闖進去還是喚他出來。
猶豫了近一個多時辰,想著要不從冀北迴來再說。轉身時卻聽到屋內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音,好奇的推窗朝裡看,見邊流溪竟坐在屋內窗下喝悶酒,似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