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送我女兒步行回家了。”
又是片刻沉默,然後“我明白了。”他感到她在提問前想裝作用其他話語作掩飾,假想是與其他人談工作。“星期六接待室的前門開著嗎?”
“他在屋裡嗎?”
“對。”
“他相信你是被叫來工作?”
“是的。”
“我在伍德伯利購物中心,你能來這兒一趟嗎?”
“好吧,但時間不能太久,我還在安排家裡的事,還有許多事要做。”
“你知道在哪兒嗎?”
“知道。”
“好久能趕到?”
“好吧,我十五分鐘內趕到。”
“那好,再見!”
他記不起買電瓶的事了,從付款處出來,也不填寫支票。他下意識地感到肩頭一陣刺痛,喉嚨有一塊東西堵著,疼痛在整個腦顱內漫延。現在是星期六,購物中心很忙,他可能在任何時間撞上自己的學生。在停車場和莫尼卡見面或許更好一些。他看了下表,1:35,很有希望,午餐時間,業務會逐漸減少,她趕來時,餐館停車場或許會清靜些。
他把車開到約定的地方,關掉引擎。太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車內熱得象火爐。停車場空了一半。他來後,又有2輛車開走。他搖下車窗,把一隻手肘擱在窗沿上,緊閉嘴唇,雙眼盯著餐館的磚牆,內心翻滾不已。
蘭色豪華車停在他右邊,他突然對十八年前,婚姻上的胡鬧深感罪過,兩部轎車並排停在一起,一個女人從其中一輛中出來。他跳出自己的車子,她也從自己車裡下來,他極力保持鎮靜和打消負罪感,等著看她作些什麼。
她向車尾走去,他也一樣。
兩人都不打招呼,站在車子尾部,找尋恰當的地方固定眼神。
“謝謝你的光臨,”他想了下說。
“我不知道還能作什麼,除了給你打電話。”她戴著太陽鏡,肩上挎了個小包。大拇指抓著小包的提絆。她的衣服是另一種格調,不講樣式。他慶幸自己與注意穿著的女人結了婚。他鼓足勇氣看了她一眼,她的身體姿勢和太陽鏡都表明,她如果向後張望,會感到萬分不自在。
秋天的陽光照在黑色的轎車背上並反射到他們眼中。
“能坐進我的車裡談談嗎?”
她的太陽鏡向他閃了一下,嘴唇仍緊閉著,也不回答,向他的副駕駛坐門口走來。並鑽進車內。
他也隨之進入車內,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