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莉可能已回家了。我們還要開90分鐘的車。”
湯姆離開車子,雷安也同時離開。他們之間真誠坦率地擁抱實在屈指可數,但這次卻做到了。婚姻破裂的悲傷使兩兄弟無比親近。他們都明白,還有更多的悲傷在等著湯姆。
“嘿,聽我說,老弟,需要我幫忙就打電話,好嗎?”
“好,”湯姆轉身走開,使勁眨眼,向小屋走去。倆兄弟一起回屋。在門前臺階上,湯姆手握門把手,轉過身來:“注意,你給克萊爾打電話最好晚一點,因為她每天晚上都要到學校排練話劇,好嗎?”
“一定。”
“談過以後,一定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說些什麼。”
雷安再一次把手放在弟弟肩上。湯姆轉身進屋,他的手滑了下來。湯姆往昔的精壯氣質已可憐地蕩然無存。
十分鐘後,湯姆站在臺階上,看著兩輛轎車倒車,調頭。他揚手與開走的車子招呼。天完全黑下來。他想著雷安回到家中,與柯莉以及孩子們聚在晚餐桌上,一定會激動地談論著他們的事。他也想像著自己家裡,克萊爾、羅比、切爾茜無情無緒地吃晚飯,都不開腔。還想像著肯特回家,與他媽媽講起整個下午與堂兄弟姐妹、爺爺、伯伯、叔伯爺爺在一起的情形。身後,兩位老人已關上門,或許已經準備好,一邊爭吵一邊玩紙牌。以此度過漫漫長夜。自從把肯特的事情告訴克萊爾後,湯姆經歷了許多艱難時刻,但沒有那一刻象現在這樣,讓他感到如此孤獨,無助。所有的人來到世界上都是成雙成對地生活,即使頭上飛過的野鴨也都是一對一對的。他站在那裡,孤單一人,在蕭瑟秋風中,迎接寒冬的到來。
走進屋去,果不出所料,牌桌已擺好,爸爸正從廁所出來,克萊德叔叔拿出幾罐啤酒。
“我想出去一會。”湯姆說。
“去哪兒?”他爸爸問。
“去藥店買咳嗽藥。”威思禮的表情顯示他不是小孩子。“好啦!”湯姆只好耐住性子,向兩位老人解釋。“未必你們還信不過我,以為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