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如此水平。
而且那閣樓中探出身來的仕女,畫筆下頗有生澀,顯是趙伯驌極力想描繪出那婀娜多姿的慵懶體態,卻最終因筆力不夠,略顯畫蛇添足。
“大人,這幅畫可當得畫試頭名嗎?”一名捋須學士望著趙令穰詢問。
趙令穰曬然一笑:“我且看看另一幅畫。”接著叫人收了趙伯驌的畫,將另一幅‘宮苑仙女圖’攤開,略略一看,原只是想粗略過目,誰知這一看,卻是驚訝道:“此畫頗具顧愷之的傳神之筆。”他不由有些激動,傳神之筆說得簡單,卻又哪裡有這樣容易,天下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他伏案看畫,底色渲染得極好,作畫之人顯然十分熟練底色的作法,使整幅畫顯得清淨柔和,畫中的花鳥比之方才的瀟湘仕女圖優勝,那鳥兒猶如傳神一般,一個個在宮苑之中或要引吭高歌,或展翅欲飛,活潑之情,躍然紙上。
畫中的閣樓金碧輝煌,連綿不絕,雍容到了極點,雖沒有寫實地將宮廷閣宇畫入其中,可是這種誇張的手法,卻恰好印證了宮廷的華貴之美。
作畫之人所用的筆線時而細膩,卻又時而濃重,筆法不同,可是兩種筆法的契合卻是極為縝密,一望之下,竟尋不到絲毫的破綻。
趙令穰心中頗有震驚,若不是他不信鬼神,只怕以為是顧愷之再生了,如此畫意和嫻熟的手法,只怕書畫院中,也只有幾個老學士能與之比肩。更令他驚豔的是那庭院中的仕女,仕女氣韻古雅華麗,在庭院中游玩,動作悠閒,面帶微微笑容,嫵媚之態躍然紙上。
趙令穰咦了一聲,腦袋垂向桌案更低了,專心致志地去看畫中仕女,仕女所用的賦色技巧層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