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被這丫頭因為這些難題而喝退的巨賈、高官數不勝數。這些人得不到機會見清渺,自然也不會對她如何,但是卻讓自己夾在裡面裡外不是人。文定能給這丫頭教訓,雖然她表面上不能顯的太高興,但心裡早已是笑開了花。
正聲忍不住捉弄的對小婷問道:“小婷姑娘,我這位兄弟是對是錯,你倒是說句話呀!也好讓我們這些有眼不識真人的狂妄之徒長長見識。”
小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廂房裡頓時笑成了一片。
笑歸笑,文定還是要埋怨正聲道:“正聲,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
顧正聲不以為然的道:“我有什麼不對的,這丫頭也太狂了,就是一般高門大戶的小姐也不見得有她這樣的。”
謝時臣也聲援他道:“這次我是絕對站在正聲兄這邊,都是她這樣,我們還算是找消遣嗎?完全是找罪受嘛!”
馮媽媽咳了兩聲,怪責的說道:“幾位公子,媽媽我還在這裡呢!到底是媽媽手下的人,你們就是要打趣,也得等媽媽走遠才行吧!”
謝時臣拍拍自己的腦袋,賠罪道:“在下等疏忽了,媽媽莫要見怪,媽媽手下的姐妹們乖巧可人,明眸善睞,小生可是一直推崇之至的呀!”
本就是歡喜的馮媽媽哪會真有什麼氣,帶著滿面春風說了句:“我再去看看情況如何。”語畢就出門而去,只留下文定他們三人。
正聲是心懷大開,對著其他二人低聲說道:“你們猜猜那位什麼青煙小姐此時會是何種嘴臉?”
文定糾正道:“什麼耳朵呀!別人叫清渺,什麼青煙小姐!”
正聲等的就是文定的這一問,文定果然如他所料的忍不住要糾正自己,正要解答,哪知一旁的謝時臣先一步說出謎底道:“本來嘛!她是喚作清渺,可是知道了文定輕易的揭開她的謎底,再加上正聲兄最後的指桑罵槐,而她又不能反駁,此時自然成了頭冒青煙的小姐了。”說著與正聲不言而喻的一同大笑起來。
文定無奈的望著眼前的兩位活寶,搖頭說道:“你們倆真是一對,說是第一次認識,有人信嘛!”說是說,不過在心底氣氣那叫小婷的丫頭,文定也是高興的。
而那笑聲中的二人對於文定的看法也皆是認同,在彼此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相同之處,確實是臭味相投,想著禁不住的又相視而笑。
謝時臣拉著文定說道:“就是要大家一起玩才能盡興嘛!知道嗎?剛才我看出是顧愷之的斫琴圖,而文定又一直不言語,差點就要越俎代庖幫他答了,幸好沒有,不然就中招了。見不著那個傲慢的清渺丫頭事小,助長她輕視我們男人的氣焰可讓我實在受不了。”
顧正聲則輕蔑的說道:“那丫頭仗著點才氣就目中無人,文定在這些方面是從不讓我失望的。再說這會她更是班門弄斧了,我們文定乾的就是這當鋪的行當,這些真畫假畫還能逃過他的眼睛,這和在關二爺門前耍大刀一樣不是自取其辱嗎?呵呵!”
謝時臣頓時想起文定所從事的行當,剛才一著急竟給忘了,是呀!這種贗品,看在源生當二掌櫃的眼裡又有什麼難呢!
這時廂房的兩扇門被人用力的一同推開,一位絕色女子瞪圓了雌目,一雙白皙的嫩手捏成了拳頭在顫動著,小巧的嘴巴里蹦出了懾人的聲音道:“這位舞大刀的關公是誰?出來讓我瞧瞧。”
第五章樂極生悲
謝時臣起身來繞著站定在門口的女子走了兩圈,以自己職業性的眼光打量這眼前的絕色女子,不由得讚道:“嗯!臉盤圓而細緻,雙眉微翹,一對鳳目調皮中還帶點靈性。”
門口的姑娘聽著這個陌生人誇讚自己漂亮,那帶著煞氣的臉蛋微微的有了些舒展,而文定與正聲自此姑娘推門而入後,一顆心就始終揪著,看到她臉上有些好轉兩人才稍稍放鬆。
就在這時謝時臣微微又往後移動了少許,繼續說道:“身材嘛!
小巧而勻稱,不顯一絲累贅,確實是有沉魚落雁之貌。雖沒有傳說中那副空靈超脫之感,但也不負江漢第一名妓的美譽。”說著還轉過身對正聲他們說道:“二位,這思雨樓的紅牌姑娘到底是貨真價實呀!
呵呵!”
此時的正聲與文定完全被他驚人的言語嚇到了,適才便正襟危坐的他們此刻紛紛離座,一步一步的往後撤退。
謝時臣暗自笑道,就算是方才正聲的言語有些冒犯,兩個大男人也用不著嚇到如此境地吧!剛想調侃他們幾句,就突然感覺自己背後受到猛一重撞,隨後雙腳離地,將自己前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