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事,厭高美之尊號,好匹夫之卑字,崇聚僄輕無義小人,以為私客,數離深宮之固,挺身晨夜,與群小相隨,烏集雜會,飲醉吏民之家,亂服共坐,流湎媟慢,混淆無別,閔免遁樂,晝夜在路。典門戶奉宿衛之臣執干戈而守空宮,公卿百僚不知陛下所在,積數年矣。”

成帝大怒,要嚴懲谷永。王商獲悉,悄悄通知谷永連夜離京返回涼州。

成帝派侍御史去抓捕谷永,但同時莫名其妙地要求他只能追到長安城外60裡的交道廄,追不到就回來。

侍御史自然是追不到的,於是回來覆命。成帝怒意亦稍解,頗自悔之。

既然王太后都發話了,王商感覺又是一個“清君側”的好時機,於是故伎重施,慫恿丞相薛宣和御史大夫翟方進二人上書,請求罷免張放的官職,再把他趕回封國。

薛、翟二人所奏,確實沒有冤枉張放。張放自受成帝隆寵之後,越發恣意妄為,不遵法度,以下所舉,僅為一、二例。

某侍御史曾奉詔帶人前往張府緝拿要犯。張放讓派家奴緊閉府門,用箭弩射殺侍御史,使之不得入內。

張放曾因公事與樂府某遊徼(巡邏官)結怨,便派40多名家奴在大白天手持刀槍劍弩,闖到人家的官署中去,把署中長吏子弟全都捆了起來,還打砸其器物,嚇得在場的人們四處逃散。直到那位遊徼自行“髠鉗衣赭衣”之刑,守令史親自向張放赤腳叩頭謝罪,方才作罷。

“髠鉗”是西漢刑律中一種汙辱性的處罰,具體的辦法是把犯人的頭髮剃去後再在他脖子上鎖個鐵圈。“赭衣”是西漢王朝的囚服。

成帝雖然很愛張放,但迫於王太后的壓力,只好把他外派到北地郡(在今甘肅環縣一帶)任都尉。

痛失所愛,成帝自然不能把王太后怎麼樣。於是便有了前文提到的那一幕布:薛宣由丞相免為庶人。隨後不久,“幫兇”翟方進終獲天子海涵而繼為丞相。

相思之苦最難熬。僅過數月,成帝便又迫不及待地把張放召了回來。王太后也強硬起來,又逼著成帝把他派到了天水郡(在今甘肅通渭縣一帶)任屬國都尉,主管當地民族事務。此後數年間,由於日食天象頻發,成帝也有所顧忌,便長期不敢召他回朝。但萬水千山隔不斷成帝對他的深情,在此數年間,“璽書勞問不絕”。

成帝始終沒有放棄與“愛人”張放重逢的努力,但每次都被王太后及大臣們齊心協力無情拆開。每次都是戀戀不捨,執其手涕泣而遣之。

深藏的陰謀(1)

綏和元年(公元前8年)是成帝生命中的倒數第二個年頭。帝國在這一年發生了許多大事情。

成帝召丞相翟方進、御史大夫孔光、右將軍廉褒、後將軍朱博入禁中,共議冊立太子之事,除孔光外,其他三人均同意成帝的意見:立定陶王劉欣為太子。

孔光一人主張立中山王劉興為太弟。其議不合聖意,被貶為廷尉。

孔光實際上早已經和王氏外戚集團暗中結成牢固的利益同盟。元帝只有3個兒子,除成帝外,還有馮奉世將軍的長女馮媛昭儀生的中山王劉興和傅昭儀生的定陶王劉康。傅昭儀一直和皇后王政君過不去,當年便一門心思想讓自己的兒子取代劉驁而為儲君;她生性好忌,對馮媛也充滿敵意。而馮媛和王政君二人之間從來相安無事,互敬互重。立傅太后的孫子劉欣為太子(劉康已經過世)便意味著下一朝將是傅氏的天下。從王氏外戚集團的角度來看,這可是個糟糕的訊息。

這便是孔光為什麼會力主立劉興為太弟的原因。

這一年,王根辭去大司馬,年僅38歲的政壇新星王莽繼任首輔。

丞相翟方進素與淳于長私交甚篤,還曾多次褒揚舉薦之。淳于長案發,黨友皆受牽連被免,但翟方進卻意外倖免。

翟方進為官以來,對待同僚和下屬的態度,常常強勢而尖刻,苛嚴有餘而寬愛不足,因此四面樹敵。許多人都想抓住這個機會把他搞下來。翟方進自己也深感無地自容,便上書請求隱退。但成帝卻幫他兜著,反過來安慰他,讓他放下思想包袱,繼續供職。

剛剛過了不到3個月,即綏和二年(公元前7年)二月便發生了“熒惑守心”的天象。這種罕見的天象在當時看來是大凶之兆,象徵天子喪命,丞相去職。

著名的占星大師李尋便向成帝上書,語氣慷慨激烈,直言不諱地指出:翟方進身為丞相,不能理陰陽、順四時,難辭其咎。更為甚者,他特別強調對翟方進的處理不能僅僅罷免或流放了事,言下之意是非要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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