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陣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用,至於什麼訊息,無非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不用去管。”
小紅不滿說道:“這麼多鳥兒,總不會都是小事情吧?爺爺應該管管。”
老人說道:“大事小事,關鍵看你怎麼看。有些人啊,總喜歡把小事當成大事,真正的大事又當成小事,亂七八糟,管不起。”
小紅認真想了想,還是不明白老人的意思,索性把它扔到一邊,說道:“爺爺,我想找小哥哥玩。”
老人頓時犯了愁,一個上午下來,這句話他已經聽了不下數十次,能找出的藉口已經用盡,依不能打消寶貝孫女的念頭,好生無奈。
想一想,讓她這麼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陪著老頭子垂釣,與其說是打熬心性,倒不如說是折磨更貼切。老人實在想不出轍,只得說道:“那小子要修煉,沒功夫陪你玩。”
小紅大為不滿,說道:“爺爺騙人,我剛才問過梅姨,他整天都躲在樓裡看書,根本沒修煉。”
“又用了心傳之法?”
老人大吃一驚,連忙說道:“這怎麼行,爺爺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個不能隨便用,它……”
“好啦好啦,不是我問,是梅姨告訴我的。”小紅吐著舌頭,趕緊撇開關係。
“那也不行!”
老人肅容說道:“小梅剛剛破境,最是需要調養鞏固,豈能隨意動用施展心傳,簡直是胡鬧。”
一旦動了真怒,老人面色嚴峻,再無絲毫慈憫可言。小紅不敢與之爭辯,訥訥說道:“紅兒知道錯了,爺爺不要生氣,下次紅兒再不讓梅姨傳訊了還不行嗎。”
看著老人猶不肯放過,小紅臉蛋上閃過黯然,低頭說道:“爺爺,您把紅兒送回去吧,我去找紫依。”
“這個……”
老人沉默下來,良久才說道:“好了好了,等那小子正式入院,爺爺把他抓過來陪你,這樣總好了吧。”
小紅大喜,連忙追問道:“真的?可是……為什麼要等那麼久?”
老人無奈說道:“爺爺是院長,不能讓外面的人說閒話。”
小紅大感無趣,嘀咕著說道:“爺爺明明說過,道院獨立於世,不用在乎別人怎麼想。”
“騙騙小孩子而已,道院就在世間,怎麼隔絕得了。”
老人神情有些寥寥,長嘆一聲說道:“真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難啊!”
望著老人蒼老的面容,年幼的小紅不知為何竟心頭一酸,碎步跑過去拉著老人的手,認真說道:“爺爺彆著急,紅兒快快長大,然後就可以幫你。”
“呵呵,好好好,紅兒長大了就來幫爺爺。”
老人憐愛地揉揉小紅的腦袋,正要說什麼,目光陡然微凝。
“怎麼了爺爺?”小紅問道。
“魚兒……咬鉤了。”老人揮起竿,默默說道。
……
夜已深,道院閉門的時間將至,書樓三層,其它學子均已離去,十三郎放下書卷,抬頭看看窗外,準備回家。
“蕭十三郎。”
那名恬淡安靜,一整天都在窗邊看書寫字的女老師忽然抬頭,淡淡吩咐道:“過來,我有話問你。”
第205章警告!
自進入書樓的那刻起,準確說是破開門禁進入三層的那刻起,十三郎第一眼便留意到那位女性教習。
非因其職,非因其美,也不是因為氣質,雖然這三者都足以令她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更不要說如今凝於一身,更令其矚目。
十三郎留意她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警惕,無法言明甚至沒有理由的警惕。
女子極美,性子寧和平靜,她甚至沒有抬頭看過十三郎一眼,然而說不清什麼原因,他始終感到一股窺視。這種窺視不含惡意,但卻無所不在、無法消除,也沒有任何辦法躲避或不顧。十三郎覺得自己像個初生的嬰孩,一切秘密都暴露於人前,沒有任何遮擋。
如果不是非來這裡不可,十三郎真想掉頭離去,離開這個無數人嚮往之地,脫離那種受到窺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有書生那樣狂暴強烈,卻格外靈動隱秘且無法迴避,令他很是不安。沒辦法躲避,十三郎只能小心地將自己淹沒在諸多查閱典籍功法的學子身後,仔細而又不失速度尋找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不露一絲馬腳。
道院夜眠晨起,一切都是按照凡間生活的規律而定,美其名日入世,實則是為了多收靈石。書樓開放時間同樣如是,且每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