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也沒敢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霍林沃斯瞄了他一眼,“不問問你的上一任嗎?”
海姆達爾剛要張口,緊接著就猶豫了,這話他該怎麼接?這是不是也是一種考驗?霍林沃斯只是隨便一問,還是另有目的?
胡思亂想間猛地一個機靈回過味來,要命,這些日子盡接觸這些保密的玩意兒,都變得神經質起來了,對待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也小心翼翼的琢磨半天,海姆達爾對自己很無語。
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看出海姆達爾想幹這份工作,因為期待才會小心對待,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聽說是告老還鄉。”海姆達爾用了官方說法。
“上一任是我帶出來的。”
海姆達爾差一點脫口而出,您今年貴庚?
霍林沃斯只是這麼一說,並不期待海姆達爾的回答,他的眼神有點發直,貌似惆悵,海姆達爾見了就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去打擾他。
午飯結束時霍林沃斯法官先行一步,臨走前對他說:“下午的課聽聽就行了,別太當真。”
海姆達爾怔了一怔,沒想到霍林沃斯會說這樣的話。
下午的課是一門新課程,課程的名稱起的簡單直白,就叫談話課,聽“班主任”哈薩利先生介紹,這門課每過一段時間開設一次,會根據他的綜合學習成績來判定,今天是第一次開,換句話說老師們對海姆達爾的嘗試性教育暫告一段落。
***
上課之前,海姆達爾熟門熟路的摸進教室,就看見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坐在講臺前的一把椅子上,這把椅子絕對不是這間教室內的椅子,海姆達爾熟悉這間教室內的所有課桌椅,這把椅子的椅背很高很直,高過了老者的頭頂,依照人體工學倡導的舒適度,坐在上面可能不太舒服,椅子兩側有扶手,整把椅子看上去又黑又沉,在一堆矮小的同類中顯得格外突兀。
四條鐵鏈子從椅背後伸出,捆綁住老者的四肢,椅子上的老者似乎很不滿意目前的坐姿,扭動時鐵鏈子會發出哐哐的刺耳摩擦聲,像在警告老者不要亂動,手腕、腳腕的捆綁隨之收縮得越來越緊,緊得海姆達爾都想摸一下自己的手腕、腳腕,老者卻毫不在意,還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直到掙扎出自己滿意的角度才停止。
哈薩利先生一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雖然他一如既往的面癱,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老者身上,不是那種善意的或無意的目光,更貼近於監視,但是沒有緊張感,估計是明白老者此時沒有危險性。
哈薩利看到海姆達爾進來,拿出懷錶看了眼,道,“雖然上課時間沒到,既然你來了,那就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吧。”
沒等海姆達爾搭腔,椅子上的老者突然朝海姆達爾看去,“中年人、青年人、老年人……現在輪到少年人了?國際威森加摩膽子越來越大了。”老者笑了起來。“為什麼不是女人?我聽說之前第一考慮的是女人,還是說小姐已經被你淘汰了?”
海姆達爾看向哈薩利,但是後者一言不發,於是他也一言不發的走到課桌後,坐在了老位置上。
老者對二人的沉默毫不在意,徑直對海姆達爾嚷嚷,“小子你是怎麼進的IW?考進來的?還是靠關係?或者是透過國際魔法法律警察總隊調派過來的?”
海姆達爾瞅瞅哈薩利,繼續保持沉默。
“我來猜猜……”老者還能自言自語、自問自答。“我猜是考進來的,是不是?”他說話的時候貌似挺激動,嗓門一大手腳就跟著亂動,椅子上的鏈子哐啷哐啷的響,很是煩人,再加上他那個嗓音,著實是一種折磨。
海姆達爾忍不住微微撇開頭,隨即立刻意識到他已經把反感表現出來了,趕緊把目光聚焦回去,就見老者突然住嘴,默默看了他一會兒,這一回他不再扯嗓子喊了,“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一名合格的執行監察員是不會給他人看出情緒上的異常反應的,尤其在面對犯人時更不能,一旦讓犯人掌控住情緒,你就完了。”
海姆達爾被說得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又有點委屈,他什麼都不知道,當然,抱怨也無濟於事,幸好他還在學習階段,看來以後要多長點心眼,以防萬一。
老者頭一扭,對哈薩利說:“沒你們說的那麼玄乎,我看資質很一般,當年萊赫都比他表現得好。”
“霍林沃斯法官當年二十出頭,斯圖魯松現在才十四歲,以他的年齡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哈薩利似乎並不在意,沒有因為老者的話出現動搖。
老者無所謂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