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小說:白馬酒店 作者:中國長城網

“阿門。”凱索普太太說。

(三)

我在“白馬”所受到的接待平凡極了,我不知道自己期望什麼特別的氣氛,總之不是這樣。

塞莎·格雷穿著一件家常的暗色羊毛洋裝來開門,一本正經地說:“喔,你來了,很好,我們馬上開飯。”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實際、更平凡的事了……大廳末端擺好了簡單的晚餐,我們喝湯、吃煎蛋卷和乳酪。貝拉服侍我們,她穿了一件黑色毛織洋裝,看來比以前更像隨便哪一個義大利市民。外面套了一件孔雀花紋的毛織長衫,上面編著金線。這一次,她沒戴念珠,但是手腕上卻套了兩個沉重的金鐲子。她只吃了點煎蛋卷,其他什麼都沒吃。她很少說話,用一種保持距離、高深莫測的態度對待我們。這應該使人留卜深刻的印象。但是事實上卻沒有,反而顯得像是在做戲,太不實際。

大部份時間都是塞莎·格雷在發言——愉快地談論本地的訊息。這個晚上,她表現得完全像典型的英國鄉下老處女,除了她身邊的事以外,別的任何事都不關心。

我暗自想,我瘋了,真是瘋了。有什麼好怕的呢?就連貝拉,今天晚上看來也只是個痴呆老農婦,和許許多多其他婦女一樣——天生就對知識沒什麼興趣。

回想起來,我跟凱索普太太談的事真是太愚蠢了,我們憑空想像了很多事。我想到金喬——染了頭髮,用了假名——我居然以為她會受這三個非常平凡的女人危害,真是太可笑了!

晚餐吃完了。

“沒有咖啡,”塞莎·格雷用抱歉的口氣說:“我不希望太過於刺激。”然後站起來,“西碧兒?”

“好,”西碧兒臉上露出狂喜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表情:“我該去準備……”貝拉收拾桌子,我走到懸掛舊酒店招牌的地方,塞莎跟在我後面。

“這種光線下,根本看不清楚。”她說。

她說得對,那個模糊的白色影子根本看不出是馬,大廳中只點了一支暗淡的電燈,燈罩是用皮紙做的。

“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叫什麼名字來著——金喬吧——上次來的時候,說她要好好清理修復一下這個招牌,”塞莎說:“不過大概早就忘了!”她又說:“她在倫敦一個美術館做事。”

這時候聽人這麼輕描淡寫地提到金喬,使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我凝視著畫說:“那也許很有意思。”

“這當然不是幅好畫,”塞莎說:“只是一幅劣品,不過跟這個地方很相配,而且至少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

“準備好了。”

我們迅速走過去。

貝拉從黑暗中走出來向我們招手。

“該開始了。”塞莎的口氣仍然很輕快實際。

我跟她走進那間改建過的馬房。

我說過,從正屋沒有路直接透過來。今晚的天空非常暗淡,沒有星星。我們從外面黑暗的夜色中,走進一個點著燈的長房間。

晚上,這個房間看來完全不同。白天,它像個怡人的書房,現在卻不只如此。燈不少,但是很多都沒開,僅有的燈光是間接發出的光線,帶著輕柔冷冽的意味。地板中央有一個像是高起的床或者長沙發椅之類的東西,上面鋪了塊繡著不同神秘標誌的紫布。

房間較遠那端有個看來像小火盒的東西,旁邊是個舊的大銅盤。

另外一邊靠牆邊放著一個橡木椅背的笨重的大椅子,塞莎指指它,對我說:“你那邊坐。”

我順從地坐下,塞莎的態度變了,奇怪的是,我卻沒辦法準確說出到底怎麼改變了。跟西碧兒偽稱的神秘主義沒有關係,而像是揭開了每天日常瑣碎生活的布幕。布幕後面是個真真實實的女人。帶著像外科醫生正要在手術檯上操作一次困難而危險的手術時一樣的態度。她走回牆邊一個小櫃子,拿出一件長罩衫時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那件長衫看來似乎是用金屬似的織線編織成的。她又戴上一副用上好網絲做成的長手套。

“人總得未雨綢繆。”她說。

這句話讓我覺得有點邪惡。

接著,她又特意用低沉的聲音對我說:

“我必須特別提醒你,伊斯特布魯克先生,你一定要安安靜靜地坐在你的位置上,絕對不能離開椅子,否則也許很不安全。這不是小孩子在玩遊戲,我是和一種力量在交涉,對不懂的人來說,這種力量可能非常危險!”她頓了頓,又說:“該帶的東西,你帶來了吧?”

我什麼也沒說,從口袋拿出一隻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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