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人炮轟中國商船,打了500發炮彈,他們全當沒有聽見。
憤青排外不遺餘力,可要是某發達國家熱情向中國憤青免費發放“綠卡”的話,恐怕憤青是不會拒絕的。
昨天,憤青還把一個國家當成“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今天就把對方當成了一堆臭狗屎。
所以,經常弄不懂憤青一下秒會變成“紅色”還是“青色”,他們的人格表現出嚴重的分裂症狀。
*先生曾說,中國人都有一點人格分裂,存在著矛盾情結,民族性趨於混亂,人性陷於二律背反:一方面推崇和為貴,另一方面卻最難合作,喜歡窩裡鬥;一方面奉行集體主義,另一方面個個情願單槍匹馬打江山;一方面以道德著稱於世,另一方面不講競爭規則的無德之流多如江鯽;一方面號稱禮儀之邦,另一方面人們普遍缺乏公德心;一方面諱言性,另一方面國罵幾乎都是關於性或*的;一方面鼓吹重義輕利,另一方面唯利是圖,勢利眼普遍;一方面宣揚聖人、君子,另一方面溜鬚拍馬、奴顏婢膝的小人得志……
表裡不一的分裂人格在憤青身上表現得尤為突出。
首先,憤青的人格分裂是中國社會文化綜合徵候在人身上的表現,研究起來,恐怕可以做一個大課題。在我的有限視野裡,發現黎鳴先生對此有過一些看法。黎先生認為,孔夫子是中國人的人格分裂之祖。孔子要求國人的生命全都只是學禮、知禮、言禮、行禮、思禮,然後“克己復禮”。這與我們今天的常識“言必以真理為據,行必以實效為則”完全相悖。而且他還認為,孔子總是拿著父子的招牌來隱蔽君臣場合的壞事,拿著家庭的招牌來隱蔽國家場合的壞事,拿著私情的招牌來隱蔽公共社會場合的壞事。所以,中國人在做了一切邪惡的事情之後,永遠都不會感到可恥。這些都導致了中國人言、行、思的完全割裂。(黎鳴《孔夫子,中國人的人格分裂之祖》)
黎先生似乎言重了。孔子的言論並不是一文不值,也不是完全否定了人類真正公共的道德。作為一種積極的入世思想,作為一種調節人際關係的倫理基礎,孔子的學說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但是也有大量事實證明,被御用化了的儒家倫理道德,有很多是虛假的、偽善的,甚至是殘忍的。比如儒家奉行集體主義,這固然不錯,集體(國家)本應為個人(天下百姓)私利謀取的普遍幸福。可是御用的歪嘴儒生一念就變味了,為了追求國家的強大,主動犧牲天下百姓的普遍幸福;將個人淹沒在集體中,實際上是否定個人的獨立性,把個人變成依附性極強的臣民和奴才。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憤青的雙重人格(2)
又比如儒家宣揚學做聖人、君子,在宋儒眼裡,聖人的標準是“無我”,做聖人就要無私、無意、忘己、無心,非我化,這豈是芸芸眾生輕易學得來的?恐怕儒學名士也只能“心嚮往之”罷了!學做君子如何呢?君子可是做人的旗幟啊。可是做君子也何其之難!孔子曾言:“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論語?季氏》)舉止言行樣樣有規定,稍逾其軌都不行;“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論語?里仁》),義氣要緊,恥於言利;“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論語?述而》),要心胸開闊,虛懷若谷;“君子修道立德,不謂窮困而改節”(《孔子家語》),哪怕餓得兩眼發黑,也要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這在那些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看來,除了敬佩還能說什麼?歷史上那麼多人,有幾個修成君子?
學不來聖人、君子,其實可以做個凡人。如果學不來也要硬著頭皮學,只能催生假託聖訓的偽君子、偽人,如果偽君子、偽人可惡得很,正好把大批的人往溜鬚拍馬、奴顏婢膝的小人之路上趕。願望與結果背道而馳,正是偽善的道德不易覺察的弊病。
偽善的道德滋養出信仰與行為背離的人格分裂症患者,“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就是這些人的真實畫像。偽善的道德還培育出根深蒂固的國民劣根性。當魯迅反思出“禮教吃人”,痛批劣根性時,我們不能不欽佩他的火眼金睛。偽善的道德之所以大有市場,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希望別人而不是自己謹守這種道德,只有這樣,自己才儘可能地從中獲益,走入了人格分裂的惡性迴圈。
千百年來,儒家主張“*”,每個人“濟蒼生、安社稷”的基礎和前提是修身,用道德來規範自己的行為,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道德是一種“君子協定”,而非法律契約,全賴每個人的高尚人格做擔保,看似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