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再說我不拿著賬本,也的確說不清楚!”財務科長說。 “那你先簡單告訴我,是盈利了還是陪本兒啦!”春才說,說這話時春才好像有點兒急。 “盈利了!”財務科長斬釘截鐵地說。春才臉上立馬平靜下來,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那你去吧,去把賬本拿來,詳細給我說說。”財務科長便去了。 “準確無誤地說,”財務科長帶著會計一起回來,坐下便說道,“上上個月淨盈利900元,上個月盈利5毛錢!” 他臉色由黃而紅,又由紅而白,再由白而青,“5毛錢也算盈利呀?!”春才伸著手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她們,說話時還滿把手指伸開,做了個一邊抖動,一邊詢問的姿態。 “是這樣的,郭總。”財務科長說,“從財務上說,那怕是1分錢,也算是盈利了!盈利不盈利是一回事,盈利多少是另一回事。”他出氣都有些粗了。“霍辛呢?他去哪兒啦?”良久,春才問。 “不知道,霍副總天天都在,今兒不知道上哪兒了。”財務科長說。 “那你再詳細點說說收入和支出。”春才說。 “運輸業務盈利39713元,”春才打斷她的話問,“其他生意呢?” “只有一宗十萬條麻袋的生意,賺了7326元,兩項合計47039元。”科長說。 “支出呢?”春才問。 “兩個月工資支出21200元,修車、加油、等共計9676元,辦公費、雜支共計6637元,餐費、業務費8625、5元;節餘900、5元。就這麼些了。”科長說。 “怎麼會那麼多業務費和修車費呢?”春才一邊喝茶一邊問。 “這我們就不知道 了。”科長一臉無辜和無奈。 “那麼,錢是怎麼支出的?”春才說,“單項超過500元的開支,要我簽字才行的,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 ,”科長說,“可是,所有開支沒有一宗超過500元,我們可以把原始票據拿來您看。” “哦,”春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心裡發狠道,“還這樣的!”然後對她們說道:“好了,你們回去吧!” 門外又有敲門聲,開門一看,是霍辛,他站在門口笑呵呵問,“郭總,您回來了?” 春才看了他一眼,輕輕“哦”了聲,算是應了他。 “學得還好吧?!”霍辛滿臉關切地問,“其實生手學開車挺辛苦,這兩天注意休息!” 春才不說話,點了根菸默默地抽,看著霍辛,挺深沉的樣子。霍辛也不時看他一眼,然後低頭喝茶,兩個月不怎麼見,他對春才都有點兒陌生了,今天這眼神讓霍辛尤其感到陌生。 “有一個好訊息!”霍辛打破這寂靜說,“上次那個廣東來的鄺總的馬來西亞朋友——那個瘦子,還記得吧!” 春才看了看他,沒有說記得,也沒說不記得,繼續專心致志地抽菸。“他是馬來西亞一個有名的大學的校長,可以辦全世界範圍內都承認的文憑。”霍辛說著抬眼看了看春才,春才還是那個樣子,這時霍辛卻站了起來。 “你要是不舒服或是需要休息的話?”霍辛走過來,放下一張小紙片,做了個要走的樣子,“我就先不打擾你了,郭總,我們改天再談吧!”說著邁步向門口走去。 春才拿著小紙片——“高額匯款收據”;金額:30000,春才數了數是四個零,心說:3萬呢!上邊還有一個黑乎乎的郵戳,是今天早上匯出去的;這是什麼意思 呢?他當然想不明白,就抬起頭來,看見霍辛正好走到門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 “霍副總,你回來一下!”春才喊了一聲,霍辛就回來了。 “還有事嗎?郭總。”霍辛認認真真地問。 “你放我這兒一張匯款收據什麼意思?”春才問。    
錢是愚蠢的無聊(2)
“我把錢已經匯出去了唄!”霍辛說。 “什麼錢?匯給誰了?你把這單給我幹什麼?”春才說。 “學費,匯給了那個華僑,給你辦文憑,我把錢先給你墊上了,現在正是學生畢業時間,過了這個村就不一定有這個店了,我知道你需要它!所以,沒給你說,先辦了!”霍辛邊說著邊坐下來!又站了起來,倒了杯水,輕輕吹了吹飄在水面上的茶葉,很清靜,很自然,若無其事。 春才坐在椅子上,仔細打量著霍辛,一些不好意思在心裡翻滾,慢慢映上臉去一抹尷尬。然後,他不自然地笑了,“霍哥,你看你怎麼有脾氣了?”春才帶些歉意、帶些虔誠,笑呵呵走向霍辛。 “啥霍哥、霍哥的,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哪敢跟你郭總稱兄道弟啊,那不是折我陽壽嗎?嗨,這年頭啊,人心隔肚皮,誰也沒本事看到別人心裡!”霍辛說著,喝了口水,帶點苦澀的神情笑了笑,然後用左手虎口託著下巴頦兒,一邊摩娑著一邊看著春才。 “哪有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