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大醉,必是被施了迷藥。
手下人齊齊湧了進來。
“這……這是怎回事?”一個人大聲喊道,“怎的一個清醒的傢伙也沒有!”
“真田左衛門佐幸村逃了,哼!有種的真刀真槍出來,比試比試!”
“哼!”松倉重正臉色煞白,心中如煎,脊樑還在颼颼冒著涼氣。他狠狠朝身邊一人踢了一腳,“起來,蠢貨!”
被踢之人只是嘴裡嘟囔著,胡言幾句,微微動一動手,繼續鼾聲如雷。他們爛醉如泥,在享受著大睡。
“還愣著怎的!休要讓左衛門佐逃了!趕緊集隊!他跑不遠,掉頭!返回五條,趕緊回去四處把守!否則……”重正再也說不出話來。看來,幸村早就料到會有偷襲,遂詐稱初七啟程,巧妙地來了一個金蟬脫殼。重正渾身瑟瑟發抖,氣得破口大罵:“沒長耳朵?撤!撤回五條!快!撤回五條!”
真是一次丟人現眼的夜襲。原本,幸村花兩日時間捕魚,就是此次金蟬脫殼最初的暗示。捕撈鯉魚花兩日,酒宴兩日後才出發,本就有些古怪,但幸村做礙太真了,實能迷惑眾人。
真是可惡!如此說來,幸村讓百姓養成騎馬的習慣,亦是早已預謀:一旦到了緊急時刻,自可奪取他們的馬匹。若是這樣,此算計自起於上一代昌幸了,真是既令人歎服,又令人震怒。真田父子莫非就是謀略的化身?什麼捕魚,什麼簌簌流淚,什麼依依惜別,全是迷魂大陣!迷倒農夫,奪走他們的馬匹然後逃之夭夭,才是唯一目的。他們是善是惡?
幸村就那般急切去大坂城?他是想得到那五十萬石,出人頭地,還是喜歡享受戲耍別人的樂趣?松倉重正只想儘快返回五條,予那裡阻止幸村。若不能挽回顏面,他有何立足之地?
但正因他一步走錯,如今深夜撤兵,遠無那般簡單。重正一邊傳達命令,一邊與各處聯絡,待把五百人集中起來,過了不少時辰,再返回五條,天已大亮。
松倉重正遭遇了一生最大的一次失敗。對手悄然而去,此時恐已遠走高飛。當如何向家康公和上田的真田伊豆守交代?
松倉重正返回大帳未久,手下前來稟報:“二見神社樹林裡拴有一百多匹馬,松枝上繫著一封書函。”
當士卒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