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所生,在富子的支援下,義稙成為義尚養子,在義政死後得以繼任“徵夷大將軍”,也就是室町幕府的第十代將軍。應仁之亂後,義視雖未能出任將軍,但其子繼任幕府大統,也算是對他有所補償了。
卻說曾與六角氏為敵的延歷寺修築在比叡山之上,該山被美譽為“日本佛教之母山”,可見延歷寺在日本佛教中的地位,修建該寺的目的是想以此保護京都不受傳說中從東北方向而來的惡魔之侵害。延歷寺不但佔地廣闊,而且豢養大批僧兵以保衛寺領。日本的佛教從我國和朝鮮傳入,唐朝名僧鑑真和尚經過七次嘗試,終於東渡日本成功,使得佛教在日本發揚光大。此後,日本佛教興起了很多宗派。平安時代,天台宗和真言宗最具影響,史稱“平安二宗”。天台宗首創於我國佛教,九世紀初由日僧 最澄和尚 傳到日本,得到很多公卿貴族的大力支援,聚攏了大量的土地和財產,許多天台宗寺院開始訓練僧兵,與地方豪強分庭抗禮。真言宗則將佛教與日本土生土長的神道教相結合,吸引了大量中下層平民。
十二、十三世紀,日本處於內憂外患之中,遭受各地豪強橫徵暴斂的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無法改變殘酷的現實,只能追求精神上的解脫。為了適應當時的社會,日蓮宗、淨土宗等宗派應運而生。日蓮宗源於天台宗,鼓吹只要天天誦讀《法蓮華經》就可修成正果。淨土宗源自我國,由日僧 法然和尚 發揚光大,創立了日本淨土宗。它鼓吹只要每日唸誦“南無阿彌陀佛”,便可死後超生。法然乃是美作(今岡山縣北部,又稱作州)押領使 漆間時國 之子,幼年時便在比叡山出家,先後從師於 皇圓、叡空 兩位高僧,得房號“法然”及僧號“源空”。他主張“專修唸佛”,直接向武士、平民百姓甚至女子傳教。當時的關白九條兼實和 後白河法皇 等公卿皇族都受其影響,皈依門下。應兼實請求,法然撰寫了《撰擇本願唸佛集》。後來,他受舊宗派的*,被流放四國島的土佐(今高知縣,又稱土州),被赦免返京後死於大谷。
法然之後,淨土宗逐漸分出很多支派,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其弟子親鸞和尚開創的“一向宗”,或稱為“淨土真宗”、“門徒宗”,他不僅廢除了所有的清規戒律,甚至聲稱修煉者不用出家,也能死後超生,進入西方淨土。由於教義簡單、修煉方便,一向宗很快在日本各地發展壯大,吸引了大量百姓、士兵和下級武士。一向宗極力宣傳信徒捐款,使得寺院的財富和土地越聚越多,同時還豢養僧兵,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親鸞死後,一向宗又分出很多流派,其中以本願寺最具實力。
一向宗第七代法主本願寺存如(當時在稱呼寺院住持時,時常在法號前加上寺院的名稱)非常喜愛庶出的本願寺蓮如,遂將法主之位傳給蓮如,但遭到其正室(正室:正房夫人,在那個年代,日本的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的強烈反對,導致家中內亂,這給長期受一向宗壓制的其他宗派創造了翻身的機會。寬正六年(1465),趁天下動盪和本願寺內訌之際,作為天台宗總本山的比叡山延歷寺攻入了東山大谷本願寺,焚燒寺院,大開殺戒。蓮如轉移到室町,以“歸命盡十方 無礙光如來”十字名號約束信徒,將思想從私鬥轉移到“一向專修”唸佛上。他設法與其它宗派消除誤會,為以後佈教減小了障礙。和法然一樣,蓮如直接深入農村,傳播教義,信徒遍佈日本各地,涵蓋近畿、北陸、東海以及中國等地區。蓮如於文明三年(1471)來到北陸地區傳教,在越前(今福井縣東北部)設立吉崎道場,發展了大量信徒。其傳教形式以“講”為基礎,一講少則幾十人,多達數百人。參加“講”的百姓則以“惣”為基礎進行組織,它是一種自發性的農民聯合。百姓們經常聚到一起討論村裡的大事小情,從而形成了“惣”。由於各地大名相互征戰不休,鬧得民不聊生。為了保護自己那點微薄的財產和土地,百姓以“惣”為基礎自發組建農村武裝。更有甚者,多個村莊的武裝經常會聯合起來,對抗地頭(地頭:負責管理莊園及公領事務,其責任有徵收、上繳年貢,管理土地,維持治安等等),從而形成更大的“惣”。透過一向宗,“講”中百姓相互成為教友,他們不但聚在一起討論佛法教義,而且得到更多機會,相互發洩對社會的不滿。
此時,應仁之亂爆發,百姓忍飢挨餓,流離失所。他們忍無可忍,頻頻發動一揆。一揆者,暴動也。由農村百姓發動的一揆稱為“土一揆”。戰亂中,一些國人因利益受到波及而紛紛揭竿起義,這種一揆被稱為“國一揆”。天文六年(1474),加賀(今石川縣南部,又稱加州、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