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何處寄餘生 作者:津鴻一瞥

進去。

操。薛文錫暗罵一聲,皺了皺眉,表現出自己對於這個沙發的難以容忍。

“薛署長最近好像變得有點不拘小節了。”那男人也把自己摔在了對面沙發上,上下打量了薛文錫幾眼。他本就是洋人,面板白得跟牛奶一樣,此刻穿著睡衣也不顯拘束,兩條胳膊就這麼掛在沙發上,整一片白得閃亮的胸膛都露了出來。

薛文錫這幾天沒照過鏡子,也沒刮過鬍子,不知道自己現如今鬍子拉碴,更是愁得頭髮都添了灰白。再加上下巴上的傷口還沒好,便這樣成為了那人口中的“不拘小節”。

“已經不是署長了。”薛文錫把剩下的定金折成現錢放在一個小箱子裡,現如今直接把它提起來拿到面前,然後砸在地上,“你的另一半定金。”

那男人這才改變了自己隨意的坐姿,也收斂了一下笑容,正襟危坐起來:“都第二次見面了薛署長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可有點不太禮貌啊。”然後又露出一個不是那麼隨意的標準笑容,朝薛文錫伸出右手,水藍色的大眼睛眨了眨,“葉夫司。”

薛文錫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顯得有些敷衍。他甚至沒怎麼看葉夫司那雙美得勾魂攝魄的水藍色眼睛,就又把手伸了回去和自己的另一隻手交叉相握。

“都說了已經不是署長。”

葉夫司聳聳肩:“看來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沒關係,我理解。畢竟你第一次找我辦事我就沒給辦成,我也很不舒服。”

然後彎下身又把那箱子錢推了回去:“所以錢我不要,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薛文錫一邊看著他,一邊緩緩彎下身去制止了他的手:“不,你收著,我要你幫我辦另一件事。”

“哦?”葉夫司也停下了,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你還信得過我?”

薛文錫牽強一笑:“信不過也得信,更何況上一次確實是晚了,不能怪你。”

葉夫司笑得比他燦爛:“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那件事我也非常抱歉,有所耳聞。”

薛文錫一頓:“什麼叫有所耳聞?”

葉夫司便轉了頭過去不看他:“我當時就在附近,不過畢竟是晚了,本來想著把定金退給你,沒想到你比我動作還快。”

薛文錫有點生氣,他想這人收了錢,怎麼不負點責呢,要是他當時能出手,靳雲鶴也不至於受那麼大苦。

葉夫司卻只是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不能怪我,我也是有原則的。好吧,不說閒話了,這次你又想要什麼?”

定定看著那雙眼睛,薛文錫一字一句道:“我要耿森平的兩條腿。”

第37章 叄拾柒 新家

那班離開上海的輪船是挑好的,早早便有船員在離碼頭不遠處等著,薛文錫安排得縝密,老王也知道,便及時停了車。

這時正是碼頭擁擠的時候,身邊人來來往往,許多提著箱子的,一路上手忙腳亂,撞了人也不管,嘴裡反而髒話不曾斷過。薛覃霈幾時見過這種場景,他和他爸一樣從沒離開過上海,少數幾次也都和餘紳有關,因此一隻腳剛邁到地上,眼睛裡閃現出人潮洶湧,薛覃霈便無法安心,他怕餘紳丟了,就伸出手來輕輕扯著他的衣角,也不讓餘紳發覺。

一路上薛覃霈都沒敢把眼光往副駕駛上移,他明知道靳雲鶴就在那兒,心裡卻偏要躲著。

下車後自是有人照顧著他,老王也挺喜歡他,因此薛覃霈也不擔心,就這麼一路尾隨著上了船。

他們走的時候薛文錫並沒說自己會不會來,但他的錢是存在瑞士銀行裡的,薛覃霈有支票,也有自己的銀行賬戶,按理說本不需擔心,然而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講話,在這樣的境況下便很顯壓抑,頓時讓他什麼擔憂都冒了出來。

上船沒多久休斯醫生也來了,嘴裡念念叨叨罵罵咧咧,用的不是中文也聽不懂。他自己有一個小套間,帶上靳雲鶴一起走了。

薛覃霈和餘紳則抱著狗,跟著那船員去了最底層。

底下已經不透陽光了,那屋子裡面散發出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來。木門吱呀一開,便飛起一陣灰塵,嗆得薛覃霈咳了一聲。

兩隻狗開始不安地在懷裡扭動,他們就把狗放下了。

薛覃霈先往裡面走了幾步,始終拿手捂著嘴。屋裡除了一扇門兩個小玻璃窗以為就是全是擺放整齊的行李,他們的容身之處都沒張床大。

那船員生得矮壯,面色黝黑,但在這屋子裡看起來同其他人已經沒了分別。他給了他們一盞小油燈,扔進來兩床褥子,兩床被子,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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