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走,走的時候把門鎖上了,在外面說:“船到了我下來叫你們。”
薛覃霈還沒緩過神來,反應過來後心裡突然升騰起一陣惱怒,卻連罵人也懶得罵了。
餘紳似乎從來也沒覺得委屈和惱怒,此刻他正心平氣和地喊著兩隻狗的名字,動手鋪起了褥子和被子。鋪好後他坐了下來,兩隻狗也過來了,趴在餘紳邊上。
這屋子裡唯一的空處就是小玻璃窗邊,餘紳就把這塊地方收拾好了,窗外是海水,從裡面望出去還能看見海面和海面上隱隱約約的陽光。
“薛覃霈?”餘紳靠在窗戶邊上輕輕叫了一聲,薛覃霈便走過來坐下了。
“你看外面。”
薛覃霈便看外面。
水流湧動,滿眼盡是海藍。
“像住在海里一樣。”
“嗯。”薛覃霈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水面波動,手卻得空把餘紳攬過來,“你靠著我吧。太涼了。”
“嗯。”餘紳便安安靜靜地靠過來,把頭枕在薛覃霈肩膀上。
天上的陽光隔了一整個人間大地,隔了一汪海水,隔了一扇小小的玻璃窗,照進來時便什麼也不剩了,兩人此刻貼得那麼近,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可是不知怎的,這樣深的沉寂,反而叫二人都安心了下來。
現在還是白天,他們商量了一下,怕晚上會更暗,便先吹熄了那盞小油燈,等到晚上再把它點燃。
度過了幾個難捱的小時,兩人正睡得混混沉沉的時候,小白又吐了,吐著吐著因為沒有進食,再也吐不出來什麼,只能乾嘔。
餘紳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了看小窗外,海水已經變成了黑色。
“操。”薛覃霈終於忍不住罵出了聲,“什麼時候才能到啊。你還好麼?”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