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吃東西。”
“好!”瑪格麗特說,“胃口恢復了,就是個好兆頭。”
“啊!真的!我忘了你是昂布魯瓦斯·帕雷的學生。米卡,你可以走了。”
“你打發她走開嗎?”
“對,讓她替我們照看照看。”
米卡走了出去。
“現在,”公爵夫人說,“你願意進去看他呢,還是要我叫他來?”
“都不需要,我希望看見他,而又不讓他看見。”
“既然你戴著面具,那有什麼關係?”
“他可能從我的頭髮,從我的手,從一件珠寶認出我來。”
“啊,我美麗的王后,你結婚以後變得多麼謹慎啊!”
瑪格麗特微微一笑。
“好吧!不過我看只有一個辦法,”公爵夫人繼續說。
“什麼辦法?”
“從鎖眼裡張他。”
“好吧!快領我去。”
公爵夫人牽著瑪格麗特的手.把她領到一扇掛著門簾的門前面,一隻膝頭跪下,一隻眼睛挨近那個沒有插鑰匙的小洞。
“正好,”她說,“他坐在桌前吃飯,臉朝著我們這個方向。來!”
瑪格麗特王后換到她的朋友的位置上,也把眼睛挨近鎖眼。正象公爵夫人說的,柯柯納坐在一張擺滿豐盛的菜餚的桌子前面,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他的傷口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啊!我的天主!”瑪格麗特身子朝後一退,一邊叫喊。
“怎麼啦?”公爵夫人吃驚地問。
“不可能!不是!怎麼不是!啊!我的天!肯定是他。”
“誰?”
“噓!”瑪格麗特立起身子,抓住公爵夫人的手,說,“正是要殺死我的胡格諾教徒的那個人。他一直追進我的屋裡,一直追到我的懷裡來殺他!啊!昂利埃特,幸虧他沒有發現我。”
“啊,是嗎!既然你看見他在動手,他不是很英俊嗎?”
“我不知道,”瑪格麗特說,“因為我在望著他追趕的那個人。”
“他追趕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你不會在他的面前提到他的名字吧?”
“不會的,我答應你。”
“勒拉克·德·拉莫爾。”
“你現在覺得他怎樣?”
“德·拉莫爾先生嗎?”
“不,德·柯柯納先生。”
“老實說,”瑪格麗特說,“我承認我覺得他……”
她沒有說下去。
“算了吧,算了吧,”公爵夫人說,“我看出你怪他砍傷了你的胡格諾教徒。”
“我認為,”瑪格麗特笑著說,“我的胡格諾教徒什麼也不欠他的,他在他眼睛底下砍的那道傷痕 ……”
“這麼說,他們清帳了,我們可以使他們和好。把你那個受傷的人給我送來吧。”
“不,還不行。以後再說。”
“什麼時候?”
“等你給你的那一個另外準備好一間屋子。”
“哪一間?”
瑪格麗特瞧著她的朋友。公爵夫人沉默了一會兒,也瞧著她,笑了起來。
“那,好吧!”公爵夫人說,“這樣一來,聯盟比以往更鞏固了吧?”
“誠摯的友誼始終不渝,”王后回答。
“如果我們雙方有需要的話,用什麼口令,什麼暗號?”
“你那三位一體的三個名字:厄洛斯—丘位元—阿莫爾。”
兩個女人在第二次抱吻、第二十次握手以後才分手。
十三 有些鑰匙開了不該它們開的門
納瓦拉王后回到盧佛宮,發現吉洛娜非常激動。她不在家的時候,德·索弗夫人來過,把太后派人交給她的鑰匙送來。這把鑰匙是囚禁亨利的那間屋子的門上的鑰匙。太后顯然懷著某種企圖,需要貝亞恩人這天夜裡到德·索弗夫人屋裡去。
瑪格麗特拿起鑰匙,在手裡轉來轉去。她讓吉洛娜仔仔細細地複述德·索弗夫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在心裡反覆琢磨,最後她相信她懂得了卡特琳用的是什麼計謀。
她取過羽筆和墨水,在一張紙上寫:
“今晚不要去德·索弗夫人處,請來納瓦拉王后處。
瑪格麗特”
接著她把紙捲起來,塞到鑰匙孔裡,吩咐吉洛娜天一黑就把這把鑰匙從囚徒的門下邊塞進去。
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