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佩劍寶光四射,站在瓦脊上屹立如嶽峙淵亭,點塵不驚,並未將四周合圍的人放在眼下。
歡喜佛哈哈狂笑,說:“原來是起鳳莊主羅檀樾,難怪神不知鬼不覺直入大雷音寺,呵呵!”
一名青衣人一躍而上,和尚喝道:“退回去!在起鳳莊主沖天鳳羅起鳳之前,不可無禮,退!”
“弟子遵命。”青衣人退出三丈外欠身答。
沖天鳳大笑道:“和尚,你好神氣。”
“你看不順眼?”歡喜佛笑問。
“老朽怎敢?哈哈!大師做了老朽半月近鄰,而老朽卻一無所知。慚愧慚愧。”
“呵呵!羅施主的起鳳莊在江東岸,相距足有八十里,怎算是近鄰?施主莊務煩瑣,哪管得了大雷音寺的鬧事?呵呵!請問施主有何見教?當然你不是來燒香禮佛的。”
“哈哈!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方到菩薩前。”
“呵呵!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知貧僧能否接待得下施主呢。”
“客氣客氣……”
“道明來意。”歡喜佛說出正題。
“有事請教。”
“開啟天窗說亮話。”
“向你討一個人。”
“誰?”
“銀菊西門姑娘。”
“這……”
“你不會說她不在你手裡吧?”
“呵呵,問得好。”歡喜佛怪笑著說,怪眼中兇光暴射。
沖天風也哈哈大笑道:“西門姑娘是老朽的故友之女,大師包涵一二。”
“呵呵!不錯,人在貧僧手中。”
“大師放了她,老朽多感盛情。”
“哈哈!如果貧僧不放呢?”
“你會放的,是麼?”
“哈哈!羅施主,你知道貧僧一生別無所好,唯一的所好是美如天仙的美人。”
“大師好色,在江湖大名鼎鼎。”
“哈哈!你認為貧僧會放棄千嬌百媚的銀菊?”
“你會放的,因為你不想用大雷音寺的毀滅來冒險,呵呵!”
“哈哈!你要答覆?”
“對,要答覆。在答覆之前,你得想想。強龍不鬥地頭蛇,你該是客人,附近的武林群豪群起而攻,大雷音寺……”
“你在威脅我麼?”
“不敢。呵呵……”
歡喜佛一陣怪笑,笑完說:“你可以走了,十天半月後再來。”
“你的意思……”
“等貧僧捋了這朵鮮花,十天半月之後再交給你。”
“這是你的答覆?”沖天鳳沉聲問。
“哈哈!貧僧言出如山。”
沖天風徐徐撤劍,說:“好吧,老朽只好得罪你了。”
劍出鞘冷電四射,是一把吹毛可斷的神刃,映日生光,森森劍氣直追丈外。
歡喜佛手一揮,一名弟子奉上一把戒刀,笑道:“沖天鳳,你未免太狂了。”
一名青衣人大叫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弟子砍下這老匹夫的狗頭來。”
聲落人撲上,劍如長虹經天,身劍合一飛刺而上。
沖天風冷哼一聲,神劍輕搭叫:“你找死!”
“掙!”青衣人的劍突然爆裂,寸斷而飛。
電芒一閃,在青衣人的胸口一吐一吞。
“砰!”青衣人摔倒在瓦面上,骨碌碌向下滾。
禪房中玉芙蓉,低叫:“印兄,你要喝酒行功麼?”
印佩斷然搖頭道:“不行,目下有人人侵,行功受到驚擾,必定前功盡棄。”
瓦面上,歡喜佛已追近至八尺內,笑道:“羅施主寶劍未老,可喜可賀。”
“誇獎誇獎。”沖天風冷冷地說。
“你接我一刀。”歡喜佛說,輕飄飄地一刀劈出,似乎毫無力道,不象用了真力。
怪的是沖天風竟不敢硬接,斜移八尺說:“好精純的一陽神功,你已練至由神返虛境界了。”
歡喜佛並不急於搶攻,逼進笑道:“哪比得上你的以氣馭劍術,再接一刀。”
“有何不可?”沖天鳳答,一劍斜揮接招。
刀與劍相距尺餘,便傳出了風雷聲。
“錚!”刀劍相交。
兩人突然停頓,刀與劍像是吸住了。兩人的臉色逐漸在變,汗開始沁出,衣袍無風自搖,向外飄舞獵獵有聲。
一個冒失鬼突從沖天鳳身後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