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丈夫時如此笨手笨腳以至於簡·奧斯汀(Jane Austen)(她非常不安地經歷了自己的覺醒)這位終生未婚的19世紀上半葉的婚姻編年史記錄者發現這種情形有點失禮。如何保持優雅的姿態,以及約會建議在20世紀50年代曾經盛行一時。像曾經在銷售上取得了很大成功的《規則》(The Rules)一書就建議女人們努力去取悅男人。年輕女性被教導要保持童貞就好像這是一件談判籌碼,她們還被教育說要在“最好的時光”過去之前早早地嫁出去。 在那些神話故事中,女性最原初的慾望是被拯救。灰姑娘成了一個典型的女性人物形象。1996年,當卡羅琳·貝斯特·肯尼迪(Carolyn Bestette Kennedy)與約翰·F·肯尼迪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單身漢”結為夫婦的時候,《紐約》(New York)雜誌授予她“速成王妃”的稱號。曾經為傑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設計服裝的奧爾加·卡斯妮(Oleg Cassini)說:“她一嫁給肯尼迪,立即就成為最顯赫的灰姑娘。”就像黛安娜的婚禮裝束曾經被大眾所模仿那樣,貝斯特的那件絲質、斜裁的線條簡單的婚禮禮服也為成千上萬的新娘們提供了一個範本。 像貝斯特這樣有名的新娘被當成女性成功的典範。在“現實”成為最重要的衡量標準的20世紀90年代,她們是“獲勝者”。我們無法不注意她們。當文化中出現一種婚禮癲狂症的時候,新娘首當其衝,成為最受矚目的角色。黛安娜的香消玉殞成為對這種神話的最具諷刺意義的反證。當接近一半的婚姻最終以離婚告終的時候,中產階級不再把他們的賭注押在這些儀式上。 在20世紀90年代婚禮被開掘出的魔力顯示出另外一種對女性認同有關的文化變遷。在80年代流行的“為了成功打扮”的觀念到了90年代被女人應該“為了成功結婚”的指導意見所代替。約翰·莫雷是(John· T·Molloy)80年代的暢銷書《穿出成功》(Dress for Success)的作者,在2003年出版了自己的新書《為什麼偏偏要娶她?》(Why Men Marry Some Women and Not Others),告誡女人們應該穿“有力量”的服裝而不是一味追求裝飾性和色彩柔和。指引手冊中宣稱“富有魅力的研究能讓你找到夢中郎君”,並且建議“要穿得像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夜情女郎”。 莫雷的調整恰逢其時。在新聞中,做一個全職太太是女性在職業受挫時一種很有效的矯正方法。對這種說法的最為典型的傳達體現在2001年的一期《Elle》(加拿大)的一篇文章中,這篇文章建議年輕女性應該在那些“富有魅力的行業”中找一份薪水不是特別高的工作,比如公共關係或者是拍賣行什麼的,因為“嫁得好才是價效比最優的一樁生意,更何況這些貌似高雅的工作能夠製造機會”。一曲讚美家務的塞壬之歌蠱惑那些在各行各業中辛勞工作的妻子們回到家庭。正如一位女性社會評論家所寫到的那樣:“20世紀80年代的女人們因為取得了MBA的文憑而自豪萬分,而在20世紀90年代,那些受過教育的女人們卻以能夠留在家裡而倍感得意。成就和身份的標誌就這樣隨著時代的轉換髮生著遷移。”1998年,《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宣稱居家妻子是“當代社會的一個表徵”。2000年,《Cosmopolitan時尚》雜誌報道說,一些年輕女人,可以說是一些“具有野心的家庭主婦”,她們很想辭去工作,成為像瑪莎·斯圖爾特那樣的女人的複製品。2002年,《商業週刊》(Business Week)的封面上宣稱:“和老闆女士再見,做足球母親”。與之相伴隨的是一份針對“在資深僱員中為何高層女性的比率極低”而展開的調查,但是並沒有統計資料來支援這樣一個說法。
第一部分妻性鴻溝(3)
現在市場上有很多以單身女人為目標讀者的文章,這些文章中散發出一種驚恐的氣息,並漸漸匯成了一股風潮。小說中的人物布麗奇特·瓊斯(Bridget Jones)為她的大腿困擾不已,還非常害怕“孤獨地死去,在被一個亞爾薩斯人吃掉一半後的三個星期才被人發現”。而一本書的名字則叫《好男人在哪裡》(Why There Are No Good Men Left)。彷彿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所接受資訊的回聲,21世紀的女性們被告誡說擁有一份職業會損害她的女性特質以及她的生育能力。永不停息的生物時鐘是如此頻繁地被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