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昨天有人去回春堂盜千年人參?”此時她冷冷地看著鳳臨縣知縣。
知縣額頭滲汗,這等人物若非這次他一輩子怕都見不到一次,每見到她都會身體打冷顫,“回公主的話,確有此事,不過我們的人追上去的時候擊斃其中一人,卻讓另一人逃走了……”
“這麼說他必定是藏身在鳳臨縣周圍了?”她撐起身子,身邊的侍女趕緊給她扶了扶枕頭。
“應……是……”知縣抹了抹額角的汗水。
她斜睨了他一眼,當即出動大量人手搜山。
阿二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快,公子剛剛服下藥病情穩定了些,現在他不得不罵一聲娘,一把抱起虛弱的白晏準備再度潛逃。
如是這般過了半月有餘,城中的藥鋪屢有失竊,卻沒能抓到偷藥之人。
而李凰熙卻是臉色陰得可以滴水般罵道,“一群廢物。”這麼罵的時候她全身虛冒冷汗,小腹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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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耽擱了,某夢努力地趕才趕得及碼這八千字,差點都趕不上今天更新,還是感到羞愧,沒能多更。
關於女主這次的行為,應該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在情理當中。再說我們是看客能知道的一切,她身為女主,故事中的人物又如何能全部都洞察秋毫?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睡在你身邊的枕邊人有你不知道的身份,你又當如何?即使有感情基礎,但是還是缺少那無堅不摧的信任,女主出身皇家,她見過最殘酷的皇家鬥爭,她又如何不多疑?人物的行為必定要與她的出身、性格有關,不然她就失真了。
第179章 愛如罌粟(9)
懷恩進來時看到李凰熙那個樣子,眉頭更是緊鎖,沉聲道:“凰熙,你現在懷著孩子,需要的是休息,理王爺不日就到了,這事情你就撂開手吧。”
李凰熙表情冷淡地瞟了他一眼,“懷恩,你別管了,此事我自有主張……”目光落在雲州太守與鳳臨縣縣令身上,又是一陣吩咐,期間她的身體更是虛弱地撐不住而要躺到床上。
底下跪著的兩人更是哆嗦著顫抖身體,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更是偷用眼角斜睨李凰熙蒼白的臉色一眼,兩人都怕她真死在這兒,那樣兩人的官運也就到了頭。
懷恩看著她逞強的樣子,眉頭不禁打起結來,默不出聲地坐在一旁,直到兩名官員在她陰深的語氣裡顫微微地告退後,方才兩眼看向凰熙,“你這又要何苦?凰熙,你……你是真要置他於死地嗎?”這話他擱在心裡已經有段時日了,看著她在折磨人的同時也在折磨她自己,現在他是萬分懷疑當日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別人都在私下裡罵她對枕邊人都能狠下手來,是個再陰毒不過的婦人,這樣的話他背地裡就聽人討論過,只是當他陰著臉現身的時候,那些知情討論的人立即大氣都不敢喘地急忙灰溜溜而逃。
他認識的凰熙不至於會如此,即使白晏騙了她,但是一想起那天她狠心刺下去的一劍,似乎又證明了他的天真。
掩住額頭,此事他如果再深思熟慮再行動,會不會讓這兩人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解決?懷恩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心底卻再難平靜,一片煩躁。
聽到他的問話,李凰熙的身體一顫,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眼簾垂了下來,“懷恩,這事是你管不了的,你聽我的,別管了,回京城去吧……”
懷恩聽後突然站起來趨向前看著她,“凰熙,你以為現在趕我走,我就能安心了嗎?拜你那一劍所賜,他現在只怕凶多吉少,你何不給他一條生路讓他回北魏……”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猛然張大眼睛看向她,手中的佛珠掉到地上,“你……”
李凰熙轉頭表情很冷地看向他,那雙一向能讓他讀出情緒的眸子,如今再難看出她的情緒為何?只能看到一片深深地幽潭。
她一向都是好強的,其實用中幹外強來形容她也不為過,只是這一刻她看向他的目光之冷是他生平僅見。半晌,他彎腰拾起地上的佛珠,唸了聲“阿彌陀佛”後,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行事莽撞了,苦澀地出聲,“哪兒露出的破綻?”
李凰熙接過侍女手中的安胎藥喝起來,然後又躺下來,從那天到今天為止,為了腹中的胎兒她就沒下過床,掩下眼裡的苦楚,“懷恩,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聽我的話,趕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