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的司機,外號叫‘酋長’的弗蘭克混上了。可弗蘭克是個拉皮條的。沒過多久,他就唆使她賣淫。她不肯,企圖逃跑,結果被他狠揍了一頓。過了一個星期,他又逼她和其他一些妓女一起給東區的頭目們表演裸體舞。她又想逃走。這一次她被打得死去活來。當時鄭納羅這個雜種也在場。她被送到醫院後,只捱了3天就死去了。事後鄭納羅拿出點錢,算完事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尋找機會向鄭納羅和那個‘酋長’報仇雪恨。”說到這兒他惡狠狠地把餐巾揉成一團,“現在機會來了。我們得到訊息今年要舉行大選,政界人物都不想沾惹麻煩。你透過新聞媒介把鄭納羅丟擲去,辛迪加的其他家族就會拿他做交易。”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權位(2)
“可沒過多久,他又會出獄的,”我說。
“鄭納羅已經蹲過了3次牢了。按照《鮑姆斯法》,要是他再捲進什麼案子,那他的餘生就得在監獄裡度過了。更厲害的是輿論。那次他在華盛頓上電視,面對委員會受審,差點要了他的命。在牢裡,只要想起他十分喜歡的孫子孫女以及大把大把溜走的鈔票,他準會發瘋。”
“那麼‘酋長’呢?”
“他是個假釋犯。我發現他來我據點收取錢款時,總帶著一支左輪手槍。一個假釋犯帶著槍是蠻有希望在牢裡度過一段漫長的日子的。那個保釋官膽小,施加點壓力,準會告發‘酋長’。你在報上一披露,辛迪加就會拿他去喂狼的,因為他們不想引人注意。這生意經我們懂。人人都知道地方檢察官依靠麥克沙恩手下的人……”
“麥克沙恩?大名鼎鼎的傑姆?麥克沙恩?”從他嘴裡聽到這個名字,著實讓我大吃一驚。他可是個能通天的人物啊。有人說他常和美國總統通話,對此,我毫不懷疑。
“他也是這個組織的人?”我忍不住問道。
“你只要把鄭納羅送進監獄就行啦。”他迴避這個問題。我又追問了一次,他仍然避而不談。
“可這事我必須徵得出版商的同意。我們報社不久就要來一位新的出版商,他叫朱利安?賽維奇。”
“他從哪兒來?”
“他原在中西部的一家報社工作。”
“那你就問問他吧。我給你10天時間。如果不行,我們就當沒說起過這回事,好嗎?”
“找你不容易,到時還是你打電話給我吧。順便問一句,你有確鑿證據嗎?”
“小夥子,我什麼都有,就差沒拍攝下來了。我擔保你的文章會轟動全市,包括華盛頓方面。”他瞥了我一眼,站起身。轉眼已消失在門外。
我又去拿了一杯咖啡,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喝著。我的腦海裡怎麼也抹不去“傑姆?麥克沙恩”這幾個字。他使我想起10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時麥克沙恩已是個顯赫人物,一次為了使一個唯命是從的庸才當上地方長官,他竟授意在報上渲染那人不曾有過的“光榮”歷史。一個週末的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在布魯克林最高法院工作的年輕人打來的。他極其憤慨地指出那篇報道完全是編造出來的,因為他清楚那個人的底細。經過核實,西洋鏡拆穿了。我撰文予以披露。《新聞報》轉載了這篇諷刺文章。後來麥克沙恩查出了檢舉人,於是,那個年輕人遭殃了。先是找茬兒扣了他的薪水,再是讓他幹最枯燥最繁忙的工作,最後,玩了個花招,一筆勾銷了他的工作資歷,這對政府公務員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6個月後,這個原本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棄城下鄉了。從此我對麥克沙恩的印象也直落千丈,不管他如何道貌岸然,我始終把他看作惡棍。
3
沒過幾天,朱利安?賽維奇在報社露臉了。這個新來的出版商來後第一件事是任命了一位廣告主任,第二件事是僱傭了一名印刷樣式專家,革新頭版版面,設定新型鉛字。此舉大受全體編輯人員的歡迎。而且他好像很在行,差不多每個部門都能插手。工作認真、有條不紊。每當他坐下來磋商事務時,手頭總掌握著詳盡可靠的材料。
他的岳父多爾巴是個報業主,他是靠買下《布萊德領袖報》打進大都市新聞界的。該報已有100年的歷史,原來掌握在米勒家族手中,但這個家族只知道賺錢,對經營漠不關心,所以在紙張油墨費用上漲,銷售額下跌的情勢下鬆手了,這樣就給多爾巴有了可乘之機。如此精明的報業主怎麼會安插一個無能之輩來當出版商呢?但我對他畢竟還很不瞭解。我一直考慮著如何和他談這件事。
權位(3)
幾天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