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威爾和埃爾頓也跟著他站起身。他像趕小雞似的把他們趕到門口。他們走出去後,法官斜靠在門側壁上。
“去見一下你的當事人,威爾。星期一上午10點鐘要進行預審。”
“是,先生。”兩位律師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一件事,”法官說,“現在既然你們都已接受了此案,我不允許你們中任何一位來向我要求退出。你們要自始至終忠於職守。”他走回辦公室,關上了房門。
。。
綠色貝雷帽(1)
襲 擊
戴夫·鮑丁格把黑黝黝的臉伸出灌木叢,傾聽山下的動靜。
耳邊傳來種種聲響。右端沼澤地裡,積水漫過一株倒下的樹,汩汩地流進近乎乾涸的小溪。鳥兒鳴叫著穿過茂密的叢林。樹葉瑟瑟作響。
他撥開灌木枝葉,窺視下面的山坡。
眼前出現一陣騷動。灌木叢中,有隻野鼠正追逐一隻逃竄的蜥蜴。隨著兩隻動物穿過沼澤向山上奪路而去,顫動的枝葉間透出忽閃忽閃的亮光。
但是茅屋周圍沒有人埋伏的跡象。鮑丁格透過炙熱樹葉的間隙審視茅屋:歪七斜八的板壁,破爛不堪的茅草頂。它靜立那裡,面朝小溪旁一塊不平的空地;板壁半掩於茂盛的枝葉中,與森林渾然一體。他又朝前蠕動自己瘦長的軀體,竭力避免觸碰藉以遮蔽的灌木枝葉。爬了一小段路後,他停下不動,看看有無被哨兵發現的跡象。也許他的襲擊計劃能奏效。也許由於選擇走沼澤而沒有走山路,他們已經出乎對方意料之外地到了目的地。
他開始從原地往回爬,悄悄滑到坡底。盧瑟·布朗守在那裡。他用一團枯枝蓋在身上,隱蔽得非常巧妙。“你負責進攻。”鮑丁格輕聲說。“謝謝。”布朗調侃地回答。
“向西拐過這座山,利用樹木的掩護摸到屋後,從屋子背面攻進去。”鮑丁格邊說邊在路上畫進攻路線。“要是沒有窗戶,怎麼辦·”布朗問。
“那就想個辦法。我們就在附近。不過我們要等到你們打響後才接應你們。行動吧。或許我們會讓那些傢伙大吃一驚。”
布朗開始往前爬,並朝梅克斯·科廷斯、博比·朗和阿爾特·沃爾特斯揮了揮手。他們立即跟著布朗往前爬去,消失在密集的叢林中。鮑丁格沿山坡繼續爬行。他繞過死水塘,穿過沼澤的灌木叢,到了對面的山地。
“砰,砰!你死了!”威利·德里用食指頂住戴夫·鮑丁格的腦袋。他坐靠著一棵腐爛的樹木,懷裡揣著槍。
“威利,好像沒人。即便他們已經來了,也全在屋裡。”
“說不定是帶著我們的飛行員跑了。”德里答道,“現在我們已經穩操勝券。”
鮑丁格沒有理睬他的揶揄。“盧瑟帶人悄悄繞到屋後進攻。你帶人埋伏在茅屋前的小溪那兒。茅屋裡的人要是出來,你們就逮住他們。”
“誰掩護我·”德里漫不經心地問。“沒人。你在後面埋幾顆雷。”“你呢·”
“同迪基上山。假如雙方交火,我們作掩護。”
“假如雙方交火,我們的飛行員恐怕得進裝屍袋。”德里說著,跪立在地,把手舉過頭上松垂的叢林帽用力一揮。他身後的高灌木叢中頓時冒出幾張黑臉。
“吉姆·雷、託尼,你倆跟我走。卡維特,你留下埋雷,然後追趕我們。”卡維特朝鮑丁格調皮地豎起大拇指,但鮑丁格已轉身進沼澤了。這天凌晨,天空尚是一片漆黑,鮑丁格就開始執行自己的使命了。他在一輛卡車後清點小分隊的人數,然後跟著大家跳上卡車。卡車從基地開往後山。道路變得又窄又陡時,天已大亮。於是,他們棄車進了叢林,以防暴露目標。他們身邊只有一隻確定方向的羅盤、一張畫著目的地記號的座標圖和一個緊急情況下使用的無線電話筒。
“這段路有8英里,可能要花費一整天。”湯普森軍士長告誡說,“但是你們務必提前趕到目的地。越共也許正在嚴刑逼問那個可憐的飛行員。要時刻記住這點,免得路上想歇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綠色貝雷帽(2)
假如他們走山路,小心躲避巡邏隊,他們應該在5小時後趕到目的地。但很有可能他們不能如願。越共知道美國人喜歡走便利的開闊地,必然要設定埋伏。如果你是步兵,執行搜尋殲滅任務,那沒問題。你只需讓越共暴露埋伏目標,然後呼叫轟炸機就行了。但他們是特種兵,執行的是躲避逃脫任務。他們的任務是尋找我方一個知道搜尋殲滅部隊行動計劃的被俘飛行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