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如餓狼般盯著南宮嫿,便道:“嫿姐姐和蕊兒姐姐怎麼會在齊王府,蕊兒姐姐又怎麼會被人強暴,而嫿姐姐又沒事?”
言下之意,南宮嫿是大姐,是她帶的南宮蕊兒,南宮蕊兒出事了,南宮嫿卻好好的,這事情有蹊蹺,與南宮嫿有太大的干係。
南宮喬一聽,立即恨恨的盯向南宮嫿,恨得要把南宮嫿扒掉一層皮,南宮嫿則有些畏懼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忙垂下頭,道:“到了齊王府後,我就和蕊兒妹妹分道揚鑣了,至於她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如今街上人多,原就有好些人看到蕊兒出事,她的名聲早已毀了,如果我們不快點趕回侯府,恐怕會讓更多的人看見,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老太太也惱怒的盯了南宮嫿一眼,本想責怪她,可如今不是在街上說事的時候,邊上已經有人朝她們指指點點的看過來,看到這裡,老太太忙吩咐人上馬車,兩輛馬車迅速朝侯府駛去。
一到侯府,柳氏就忙把嘴裡直說糊話的南宮蕊兒抱到興安堂,蘇發玉如這蘇姨娘、湘姨娘等人全都侯在興安堂,一個個皆是惴惴不安的看著老太太。
南宮蕊兒被放在內堂,幾個婦人全都湊了進去,老太太本不相信南宮嫿,不想讓她給南宮蕊兒看診,可此時此地哪裡有女大夫,只好讓南宮嫿去瞧。
老太太和滿目淚痕的柳氏也跟在後邊,南宮珏則一直在暗處盯著南宮嫿,原以為這是個扳倒南宮嫿的好時機,沒想到,一切都大逆轉了,害她白高興一場。
蘇姨娘則由原先的開心變為憤怒,在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小春子一眼後,便聳拉著頭,裝得一臉難受的站在邊上。
趙氏目光一直盯在南宮嫿身上,生怕她出點事,南宮昊天心裡卻沒太大的感覺,如果是嫿兒出事,他肯定會難受百倍,可換成南宮蕊兒,他最多做做樣子就罷了。
老太太已經痛苦得捶胸頓足,這一切都是未知的謎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麼嫿兒沒事,蕊兒卻有事,她的心好痛,蕊兒可是她唯一的寶貝孫女呀。
湘繡作為一個旁觀者,只是在暗中觀察著蘇姨娘的一舉一動,嘴角不禁冷冷勾起。
此時,南宮蕊兒在見到自己的親孃親奶奶後,難受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泣不成聲,柳氏就這一個寶貝心肝,已經數次朝南宮嫿射去利刃一般的光芒了,她一把抱緊南宮蕊兒,朝南宮嫿怒瞪道:“大小姐,你說,好端端的,蕊兒為什麼會和你去侯府?”
南宮嫿一臉無辜的看向柳氏,卻是正色有力的道:“二嬸說話可得憑良心,蕊兒自己做了什麼她清楚,最後要不是我救她回來,恐怕她早遭人毒手沒命了,二嬸要問,還是問蕊兒比較好,何須將事事都安到嫿兒身上?嫿兒雖然要愛護弟妹,但面對不教訓的蕊兒妹妹卻沒辦法,因為她才是府裡的中心,我什麼都得聽她的!”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南宮嫿可不想給二房和老太太留什麼面子,她要趁這件事離間老太太和二房的關係,更要讓父親看清老太太,只有這樣,才能慢慢讓父親恨上老太太。
老太太作為一家之主,在這個以孝為天的時代,肯定是死不掉的,她如果死了,兒女到了適婚年齡不能出嫁,要守喪三年,爹爹在朝為官就要回鄉丁憂三年,所以老太太不能死,但她也不會讓她好過。
如此狠毒的老太太,得挫一挫她的銳氣了。
柳氏被南宮嫿一頓搶白,氣得臉色發青,怔在原地,嘴唇顫抖,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一臉哀愁的南宮蕊兒卻叫了起來,“世子太狠了,祖母,我不要見世子,他竟然剃了我的頭髮,還把我扔給乞丐,讓他們強暴我。”
“世子?齊王世子?”柳氏忙上前相問,同時,目光也懷疑的看向老太太,“蕊兒,你說,你為什麼會去齊王府?世子究竟為什麼要害你?”
“嗚……祖母說,只要能爬上齊王世子的床,她就保蕊兒成為世子妃,誰知道,齊王世子是這樣殘暴的人,我恨他,我詛咒他不得好死!”南宮蕊兒說到這裡,已經想將頭抬起來去報仇,南宮嫿見狀,忙上前將她的雙肩按住,當即道:“蕊兒妹妹,分明是你自己要去齊王府,關祖母什麼事?祖母那麼疼愛你,你怎能撒謊害祖母,祖母根本不是那種人?”
可邊上的柳氏一聽,當即懷疑的看向老太太,南宮蕊兒聲音放這麼大,外邊的南宮喬和南宮昊天也聽見了,南宮昊天本就是滿老太太偏心二房,便轉了轉眼珠,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宮喬,“喬弟,你知道的,我一直在上朝,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再說,母親大人的決定我們做小輩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