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平白無故,自找沒趣的一下子低了兩輩,哼!有好師祖就有三虎般的好孫子。
心中雖如此想,面上卻是更為恭謹地,站起身形,一揖至地說道:“再晚不知老人家在此,多有不敬.敢請老人家示下名諱1”
他這裡站起施禮,藍九卿自不便獨坐不動,也頗為勉強地起身為禮。
葛衣老人大刺刺地一擺手,示意兩人坐下,然後三角眼一 翻,冷然地問道:“難道小老兒那三個不成才的徒孫,從未對你倆 提到過麼?”
葛衣老人如今已知兩人比自己陡低兩輩,舉止、言談之間也 較先前依老賣老得多,“兩位朋友”也自變為“你兩人”。
藍九卿已是怒氣上衝,柳含煙卻是毫不在意地恭聲答道:“再晚等與三虎甫相交數日,彼此便告分手,此次乃是第二次往訪,想必是因時間過於倉促……”
話未說完,葛衣老人已自冷哼一聲,擺手說道:“不用說啦!老夫名號已是多年不用,你們這些後生晚輩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兩人打心裡各自冷哼一聲。
葛衣老人話聲一頓,臉色一變,目射森冷光芒地凝注兩人,陰惻惻地又說道:“你兩人自此以後,再也不必前去找他們啦!”
藍九卿尚未有所表示,柳含煙已自故作一愕地詫聲問道:“老人家,這卻是為何?難道再晚等過於庸俗不配……”
葛衣老人突然神色一變,目射厲芒地厲聲說道:“你兩人真的不知三虎已死?”
兩人霍地站起身形,柳含煙滿瞼驚容地急聲道:“什麼?再晚等上次與他三位握別尚不到半載,他三位身體健壯得緊,怎會突然亡故?莫非是遭人……”
葛衣老人怒極而笑,狠聲道:“你猜得不錯,三虎正是遭仇家擊斃!”
柳含煙狀似甚為震怒地急問道:“是何人如此大膽,老人家可知道?”
“你要做什麼?”葛衣老人三角眼一翻。
柳含煙淡淡地道:“再晚等不才,誓死也要為他三人報此血仇!”
葛衣老人嘿嘿一陣冰冷刺骨的冷笑,意似不屑地道:“你要為他三人復仇?算了罷?不是老夫過於小視你,若以那人一身武學來說,即連老夫難在他手下走完十招,此仇老夫若能報得,早就報了,何必白白前去送死?不過,你這番朋友的意思,倒是可嘉!”
柳含煙暗暗一笑:你老鬼倒也有自知之明,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面上卻怒形於色,意似不信地,說道:“再晚就不信以老人家功力尚敵不過他,還請老人家將那人姓名賜下!”
葛衣老人似是怒極,臉色一沉,目射寒芒地厲聲道:“你是要找死!告訴你,那小鬼叫柳含煙,你去吧!”
藍九卿問了半天,至此方恍悟柳首煙是有心戲弄對方,不由地輕“哦”了一聲。
葛衣老人三角眼一翻,怒聲問道:“‘哦’什麼?”
柳含煙心中一急,方待搶先答話。
藍九卿已自腦中一轉,有心奚落他一頓。故作了了地道:“那柳含煙的是身負絕世武功,技比天人,再晚等聞名已久,老人家走不完十招之言,一點不虛……”
葛衣老有臉色一沉,三角眼一翻。
柳含煙心中一緊,方自暗道一聲:要糟。
藍九卿目光狡黠地一掃柳含煙,暗笑一聲,故作怒形於色地話鋒一變,接道:“不過,再晚認為縱使那柳含煙武功蓋世,技絕天人,再晚等也要為朋友誓死一拼,哪怕是落個腦漿迸裂,也不願落人貪生怕死,不仁不義之話柄!”
柳含煙暗暗吁了一口氣,由衷地暗中讚歎此人心智敏捷,口齒迫人。
冷眼地躺葛衣老人窺去,只見葛衣老人剎那間臉色數變,先似極為震怒,再則陰晴不定,最後竟是平靜得出奇。
柳含煙一顆心也隨之忽上忽下,暗忖不了動手一搏,先將此老鬼擒下,但是這麼一來,今夕自己這番苦心,就算白費了。
茅屋中陷入一片如死沉寂,三人各懷異樣心思,默默無言。
誰也無法預卜接著而來的是什麼?
但是,柳含煙,藍九卿兩人已是暗蓄功力,以備萬一。
半晌,葛衣老突然前態一改,乾笑一聲,說道:“看在你兩人能為則忘卻自身安危的這份心意上,老夫問止於此,這一關就算勉強透過……”
兩人不虞會有此一個轉變,聞言心中方自一喜。
葛衣老人臉色一變,目光狡黠地一掃兩人,嘿嘿一笑陰惻惻地接道:“不過,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