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他對她的好感,並非只是她和周婉儀像。
不過被人揭穿了心事,他還是忍不住暴怒起來:“你別胡說八道,她和誰像與我有什麼關係?”
“哼!”嶽安平絲毫不退讓,篤定道:“你不必掩飾,你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呢!我只有一句話說,她不過是個擺攤子的普通女子罷了。可你不同,你雖不是嫡出,可在趙家,你比那些嫡出的還要強。你這樣的地位,趙家怎可能尋那樣一個女子伺候你……”
“住口。”趙明達額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桌上的茗碗受到重力,叮鈴桄榔一陣亂響。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不是我要管,是我在提醒你。”嶽安平態度堅定,嘆氣道:“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我。陷進去了,若是你出不來,只會更加痛苦。還有……岳母大人這次給你相中的是她孃家表弟的女兒,你們從前也是見過面的……”
“出去……我不想再聽你說,你出去……”趙明達冷了臉,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你告訴我父親,只說我不在……”
逃避,又是逃避……
嶽安平皺著眉幾乎想打醒了他。
他這樣的年紀,還死過一個老婆,能有這樣的好親事,難道不該笑著去接受嗎?
聽說那老夫人的表侄女貌美如花,又有才情,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若不是她父親現在想依靠著趙家的勢力,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給抬出來。
如此機會,他怎麼能說放就放?
嶽安平咬了咬牙,拂袖轉身:“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說吧!我只是個帶話的,我的話帶到就好。”言畢,施施然出了房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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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惱火
聽著嶽安平腳步聲愈走愈遠,從清晰到慢慢消散。
趙明達臉色發白,整個人倏然頹在了椅上。
嶽安平的話,一字一句猶自縈繞耳畔。父母日漸老去,難道他真的要這樣孤獨終老,一輩子不再敞開心扉嗎?
趙明達死死的闔上雙眼,心中的壓抑一寸寸蔓延心扉,就差噴湧而出。這壓抑卡在喉間,咽不下去,乾澀的難受。
到底該怎麼做?
是選擇妥協,還是依舊守心如一?
趙明達抬手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睜開眼睛,起身往窗邊走去。
窗外刺眼的眼光照的眼睛發疼,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若是當初周婉儀沒死,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已經兒女成雙,環繞膝下了!
不不不,周婉儀心裡沒有他,就算活著,跟著他過日子,想必心中也會苦澀不堪吧!
天天看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才是折磨。
所以,她才會選擇走最極端的那條路吧。
趙明達輕嘆一口,他知道現在自己一定是頹敗不堪。
或許,他也該是時候走出來了。
“柳掌櫃”趙明達大步走出房門,往樓下走去:“備車,回家。”
嶽安平拉著嶽肅兒就站在店門口。
看到趙明達的那一刻,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去,讓你舅舅抱著你。”嶽安平輕輕推了推嶽肅兒,目光漆黑,笑道:“咱們回家。”
“舅舅……肅兒要你抱著。”嶽肅兒八爪魚似的摟住了趙明達的腿。
趙明達默了半響,終於還是抱起了嶽肅兒,平靜道:“走吧,舅舅帶你回家去。”
趙家家大業大,祖上就是以開酒肆發的家。後來機緣巧合,趙明達的父親趙祖,娶了周員外的外孫女滿氏。這滿氏心靈手巧。燒的一手好菜,如今香滿樓許多上的了檯面的菜式,都是滿氏親自創出來的。
只是滿氏生了兩女一子,她那兒子整天遊手好閒。對酒樓生意一點不敢興趣,並不能繼承家業。滿氏無奈,這才將酒樓生意交於趙明達管理。
好在趙明達聰慧過人,為人處事又極為老練,這生意在他手上,倒是越來越好。
只是滿氏也會時常擔心,畢竟趙明達是妾生子,若是有朝一日羽翼豐滿,怕他獨佔家產。
所以滿氏只讓趙明達經營酒樓,可總賬務還是由她親自管理。就連趙明達的親事。她也想一手包攬下來,尋一個和她有關聯的人,來管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