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然後開足馬力,向鳳凰山機場飛馳而去。
在三輛車中,中間的是輛防彈車,裡面坐著蔣介石。在三輛“克拉克”的後邊,有一個不很大的轎車隊,遠遠地追隨著。
蔣介石到達鳳凰機場時,“中美號”專機已經發動。稍事休息,蔣的高階幕僚陶希聖、谷正綱、沈昌煥、曹聖芬先後登機。
蔣介石最後一個登上飛機,站在機艙門口,向飛機下的胡宗南、王陵基搖了搖手,憂傷地進了機艙。
“起飛!”蔣經國下令。
“中美”號專機在跑道上滑動加速,然後呼嘯著騰空而起。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四個小時以後,“中美”號專機飛出了茫茫的中國大陸。
1949年12月10日,蔣介石終於被“趕到了一群小島上去。”歷史在這裡打上了一個莊嚴的句號。
正當蔣介石企圖在成都及其地區作困獸鬥時,人民解放軍各路大軍迅速向成都逼近。
至12月20日,第二野戰軍第三兵團、第五兵團,解放了樂山、彭山、邛崍、大邑等城,切斷了國民黨軍隊向西的退路。至此,對胡宗南集團構成了東、南、西三面包圍,拉開了成都戰役的序幕。
在二野三、五兵團向成都挺進的同時,北面的解放軍十八兵團和第七軍,在秦嶺地區完成了抑留胡宗南的任務後,於12月7日,兵分三路,對胡宗南部隊追擊南下,形成對該軍之南北鉗攻形勢。右路:第六十二軍(軍長劉忠、政委魯瑞林),攻佔武都,國民黨軍第一一九軍於11日宣佈起義。隨即六十二軍沿著三國魏將鄧艾入川滅蜀的路線,進佔入川要衝碧口,渡過白龍江,翻越摩天嶺,18日解放青川,直逼江油,進入川西平原。左路:第六十一軍(軍長韋傑、政委徐子榮),翻越大巴山主峰天池子,以日行50公里的速度前進,邊戰邊追,解放巴中。中路:第六十軍(軍長張祖諒、政委袁子欽)
及第七軍(軍長彭紹輝、政委羅貴波)一部,沿川陝公路追擊,過關斬將,直逼綿陽。
到21日,第十八兵團三路大軍,在川北地區殲滅胡宗南部第十七軍、第七十六軍、新五軍、新七軍等部,迫使孫元良部之第一二七軍投誠。至此,胡宗南集團餘部及川境其它各路敵軍數十萬人,全部被南北解放軍大軍包圍於成都地區,成了甕中之鱉。
在我各路大軍完成對胡宗南殘匪的包圍以後,21日,劉、鄧首長又給第三、第五乒團發出重要指示:1。我十二軍已佔邛崍,至此,鬍匪向康、滇逃竄之路業已截斷,勢必依託成都周圍作困獸之鬥。我軍追擊階段業已結束,對當前之敵絕非一兩個衝鋒所能消滅,嚴防輕敵亂碰。
須知敵尚有反擊的力量和區域性進攻的可能,我們必須十分慎重。爾後各軍應就現地調整態勢,掌握部隊,恢復體力,調集火力,鼓勵士氣,瓦解敵軍。要特別加強對敵作精密的技術偵察,提出你們的作戰意見。今後的作戰方式,仍用先打弱點,和集中力量割開敵人,一點一點吃的辦法。千萬不可進行無準備、無把握的戰鬥。十一軍攻新津(敵人有一、二十七、三十六、六十五等四個軍番號),既無十分把握,即應停止攻擊,免傷部隊元氣,至要。
2。為使各軍密切協同,決定由楊勇、杜義德兩同志統一指揮三、五兵團共五個軍,並望楊(勇)潘(焱)即率兵團指揮機構,趕赴杜義德處會合,並召集各軍首長開會,提出作戰方案,報告我們批准施行。
在劉、鄧釋出準備圍殲成都地區殘敵的命令的同一天,胡宗南在新津召集第五、第十八兩兵團的軍長以上人員,舉行緊急會議。與會者有20餘人,個個愁眉苦臉,精神沮喪,或則相對苦笑,不作一言,或則埋頭抽菸,會場氣氛異常沉重。
在這個會議上,胡宗南除了鼓勵部屬在成都進行負隅頑抗外,著重研究了向西撤退的問題。面對解放軍大軍壓境,胡部殘匪已是甕中之鱉的險惡形勢,胡宗南的傲氣也不見了,垂頭喪氣地坐在桌旁說道:“不言而喻,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險惡,但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我們不能作領袖的逆臣,而是要作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只有一條生路,就是打出去,打到西昌去。到了西昌就有辦法。在那裡,以雲南、緬甸為靠背,進可攻,退可守,不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關於西退的辦法,胡宗南讓他的參謀長羅列向大家交待,羅列說:“胡長官的意見,我們應先向東打,在適當時機再向西進。第五兵團在簡陽以西攻擊前進,十八兵團在簡陽以東攻擊前進,把共軍的兵力吸引之後,立即向西撤退。”聲東擊西,本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