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拋棄她汙濁的身體。
她給她唯一的心,純粹的喜歡,換她偶爾的溫暖。
end
☆、南城舊夢(BG)
1。
我想第一眼看清蘇時,我便是著了迷的。
南城是一座屬於夜晚的城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亦是另一番風情。
只不過這也只是我出差的一個地方罷,待了不到數日,也漸學會當地的娛樂。
察覺到蘇是一個意外,我亦認為是一種必然的緣。
南城的十二月略嫌有些冷,那天我整理完材料準備回家,隔著那家叫“夜半”的酒吧,隱約能瞧見一抹窈窕的身影,忍不住走了進去。
該怎麼形容這樣一個女人呢?
十二月的天已然是冷的,可她卻僅著一身豔色旗袍,“夜半”的暖氣並不很足,她的肌膚都凍得微微發青,可這樣子她也仍扯著笑,那種淺淡勾人卻疏遠萬分的笑式,因為那絲笑意未曾漫入她那雙微眯著的眼。
許是這樣的鐘點還有些早,店裡頗為冷清,只三三兩兩地坐了人,隨意找了個位置,點了一杯龍舌蘭,店裡有一種幽靜的味道,只那個女人用微啞的聲音唱著歌,附和著頗具民國風的音樂,我忽而有了一種和她錯開兩個時空的感覺。
也不知是為何,忍不住便向酒保打聽著她的訊息,年輕的酒保用戲謔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說,看上她了?我給你叫。
說著隨口招呼著臺上的女人道,蘇,生意上門了。
我忽然有些緊張,原本想要否認,訝然的卻是我心中竟有些期待。
期待什麼呢?擁抱那個女人?
她靠近我,歪著身子,凍得微發青的面板散發著淺淡的香氣,畫著狸紅色眼線的圓眸微挑,唇色有些青白,抿著,只瞧著我。
“多少錢一晚?”我驚訝於自己脫口而出的竟是這麼一句話語,知道嗎?我多想那個時候她會揮我一巴掌轉身離開,那麼,或者我會追她,只是因為這樣味道的女人我居然是本能的喜歡。
可她只是放空了眼神,不知注視著哪個角落,嘴裡吐出的字眼是讓我難過了,八百,她說著,無意識地抖了抖身子,便又看著我。
好,我包你一個月。
並不能說是第一次包下一個女人,偶爾在外地出差也會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在床上契合,就在一起的,可是蘇不同,只是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擁有的這個女人太不一樣,那是我隱忍不住的衝動。
她斜了眼看我,說道,好,復而挽上我的手,同玉一般清冷的肌膚。
遇見蘇的這個夜晚,我帶了她回旅館,蘇只是攤了手說,八百,現金。
她的眼睛裡沒有那種渾濁的欲,只如平靜的水面,無一點波瀾,麻木清冷。
一次性給了蘇幾萬塊,我在那個夜裡便擁抱了她,她只隱忍的接納,顰了眉,咬著唇,未著妝的臉青白的近乎透明,我忽然就生起了一種疼惜的心緒來。
連我自然都難以置信的是,這居然是我第一次覺得擁抱另一個人在懷裡會有種滿足的感覺。
蘇睡得很沉,只無意識中會牴觸我的懷抱,如同面對著陌生人的幼貓一般,那種弱小的牴觸,讓我下意識地再抱緊一些,幾近把她鑲入我的懷中。
蘇,我念著她的名,難以自制地湧動著歡喜的情緒。
2。
習慣性地鎖了門再離開,或許是害怕她也像一隻迷離難覓的貓一般消失無蹤吧,最初只是為了有些安全感,後也便習以為常了。
偶爾在南城東部最繁華的地段看見在修築的新樓,打聽下才知道是當初那個興盛一時的陳家的舊址,後來是被人告發了,告到了上面去,敗落了,連這屋子也被拍掉了,而今便又是一座新樓建了起來。
我看著那些碎落的瓦片,心中些微落寞。
那陳家的人呢?我詢問著那位熱心的路人,那人也只是嘆著氣,說道,誰知道呢,走的走,散的散了。
南城的天很乾淨,我卻莫名的難過著,心裡不禁想起我的房東,一年前在北京居住的那房舊四合院的主人,不知她是否還健在呢。
3。
我在北京那會曾經為了找一些素材,在朋友的介紹下,住進了那裡的一處舊四合院,房東是個年邁的老寡婦,一口純正的北京話,人很是和善。
聽別人說過她的丈夫是個酒鬼,曾經做過賣女兒的事情,甚至想要賣了自己的妻子,後來是因為酒醉跌落橋下淹死了,待到別人發現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