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萬堂求勝心切,出手招數很辣異常,華元鐵骨折扇雖然招數精妙,但吃虧在不敢硬接對方兵刃,纏鬥到十合之後,孫萬堂太極牌攻勢愈覺凌厲迅猛。
儒俠被迫後退,漸漸地逼出華元真火,知道今晚不見真章,對方絕不住手。
心念一動,招數立變,施出鐵骨扇成名絕技“十九式連環快打”,一霎時,扇影縱橫,反守為攻,直似狂風驟雨。孫萬堂猛覺對方變招搶攻後,鐵骨扇飄忽不定,而且,著著不離要害穴道,只得改採守勢,把太極牌舞得風雨不透。
靜涵和石灼也正拼到生死關頭,石灼軟鞭著著搶攻,靜涵長劍只有招架之力。
再說司徒霜和杜月娟,兩個人由側面進了三元觀,觀內房舍毗連,一片沉寂,除數十丈外一座高大殿內隱隱透射出燈光之外,別處再無燈火。
倆人加緊腳步向那燈光所在趕去,一路上越屋而過,也不見有人攔截,不大工夫,已近那重大殿,殿內畫樑雕棟,莊嚴異常,正中供奉著三尊高大神像。
杜月娟藝高膽大,也不管大殿是否有人防守,就飄身落入殿內,司徒霜緊隨躍下。
兩個人邁著輕盈碎步,走近神案,臉上神色自若,微帶笑意,好像進香的客人一樣。
杜月娟走近神案,抬頭看著老子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神像,笑道:“既入道觀,見神像總該一拜。”
說畢,盈盈跪下,司徒霜看杜月娟真的拜了下去,也跟著跪倒,倆人拜罷,尚未起身,猛聽黃緞神幔後面,噹的一聲鐘響,靜夜裡,其聲愈覺清脆,發人深省。
杜月娟、司徒霜不約而同一躍而起,抬頭看,神案上兩支大紅燭火焰融融,照得滿殿通明,卻不見有人,杜月娟略一怔神,望著那黃緞神幔說道:“什麼人?請快出來,神幔後面豈是藏身的地方嗎?”
只見黃緞神幔慢慢掀開,裡面走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穿一身深藍色的短服勁裝,腰裡圍著一條類似軟鞭的兵刃。
杜月娟看那孩子長得清秀,甚討人愛,微笑問道:“你這孩子是誰?半夜裡跑到神幔後面藏著幹什麼?”
那孩子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了倆人一陣,看到司徒霜時,略一動容,答道:
“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你們喧賓奪主,反倒問起我來了。我問你們,兩個女人半夜裡跑到這裡做什麼呢?”
這幾句話如果出於一個大人之口,杜月娟恐怕早已下辣手,但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情勢自又不同,杜月娟看他答得聰明,隨口笑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呀!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武當派的門下?”
孩子一聽,說是找人,想了一下,答道:“你們是不是找我秋哥哥,羅雁秋?”
杜月娟聽得心裡一跳,暗想:這孩子真有點怪道,他怎麼會知道呢?只得點點頭,又問道:“你是他的兄弟?”
孩子搖搖頭道:“我叫嚴燕兒,我師兄是他結盟大哥,我也算是他的兄弟,你們是不是雪山派的賊人?”
這幾句話,說得社月娟臉上湧現怒容,答道:“你這小孩子,怎麼可以出口傷人。”
嚴燕兒答道:“如果你們不是找我秋哥哥來,我早就罵你們了,哪裡還會對你們這樣客氣?”
杜月娟氣得臉上變了顏色,本來她只要一施辣手,嚴燕兒不死也得重傷,可是,這時她心中急於要見雁秋,又看嚴燕兒是個十幾歲孩子,竟動了惻隱之心,不忍把他斃命掌下。
大凡一個人動了情,難免受烏及屋,杜月娟一見雁秋就被牽動情懷。她對羅雁秋倒不一定就動邪念,卻無法排除日夜繞緒心頭的懷念。
雪山派實力如何?杜月娟自是瞭如指掌,在她想要救羅雁秋的性命,就只有把雁秋拉入雪山派中。
所以,她不惜千里追蹤,趕到武當山來。嚴燕兒幾句話,雖激得她怒形於色,但她還是忍了下去,沒有發作,強笑道:“好吧!不管我們是不是雪山派中的人,你去找羅雁秋來,我有話對他說。”
嚴燕兒心裡暗覺奇怪,怎麼雪山派人,好像和羅雁秋都有了很深的交情一樣,昨夜那紅衣女子送來了四粒雪蓮子,今天,又和這一位玄裝女人,一同來找他。
他心中猜測不透,不由多看了倆人幾眼,慢條斯理地答道:“你門不能再往裡面闖,我去找他出來和你們講話。”
杜月娟笑應一聲,嚴燕兒才慢慢地出了殿門,向後面走去。
這座三清殿原有張慧龍另一個弟子靜月主持,今夜,又有歐陽鶴奉命協助,倆人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