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
見門卒不肯讓路,焦心如焚的陸仁那火可就大了,刷的一聲長劍出鞘衝著門卒吼道:“讓開!再不讓開我可砍人了!”怒喝中那駭人的氣勢把眾門卒駭得不由自主的都後退了幾步。
望到一眾門卒驚恐的模樣,陸仁也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一點點,急向門卒問道:“我問你們一下,在我來之前有沒有什麼田氏車馬從此門入城?”
門卒回想了一下,小心的回應道:“確有田氏車馬從此門入城。有好幾輛車,二十幾個家丁隨行。”
“進城多久了?”
“尚不及一刻。”
“行了,都給我讓開!”
這下門卒們到是得以確認馬上的人的確是陸仁,也就再沒有阻攔。陸仁二話不說揚鞭打馬,一進城就直奔田氏坻宅而去。
一眾門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陸仁怎麼會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正低聲議論間,曹昂的十餘騎卻又趕到了城門這裡。相比起陸仁的已沒啥形像可言,曹昂到是一切如常,一眾門卒也就趕緊的向曹昂躬身行禮。
曹昂在馬上問道:“我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陸縣令進城?”
“陸縣令?他一身是血的,剛從這裡進去沒多久。”
曹昂點點頭:“走了哪個方向?”
眾門卒齊唰唰的抬手一指,曹昂見了之後眉頭可就擰到了一處:“他怎能如此魯莽?既到濮陽,為何不先去府衙請元讓叔父調集兵馬?單人匹馬卻如此冒失的就直奔田氏而去,太危險了!”
稍作沉吟,曹昂就先將陸蘭卸下了馬,讓兩個從騎帶著陸蘭去夏候敦那裡搬兵,自己則帶著剩下的從騎追趕陸仁去了,希望能追上陸仁並攔下來。
而此時的陸仁真的是急壞了,想事情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以婉兒的姿色,真要是落在田鼠那樣的猥瑣大叔的手裡,恐怕田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婉兒施暴。自己這裡的動作要是慢了一點點……陸仁明明不敢去想,可婉兒衣衫凌亂的畫面卻總是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出現。
轉眼之間陸仁就已趕到了田府門前,陸仁剛翻身下馬,早有守門家丁上前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陸仁的劍早已經出了鞘,瞪起一雙通紅的眼睛向守門家丁吼道:“我是濮陽縣令陸仁!你們讓開,我要進去救我家婉兒!!”
此時此刻陸仁身上的氣勢那是何等的嚇人?十幾個家丁都嚇得後退了幾步,問話的那個強行穩住,臉上堆起了笑:“原來是陸縣令到此!不過什麼碗兒罐兒的,並不在這裡……”
“屁話!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田氏家丁也真的是嚇壞了,急令門內家丁關上大門再放下門閂,自己則帶著門外的十幾個家丁各執刀劍攔住了陸仁,嘴裡還在不停的向其他家丁鼓勁打氣:“大家不要怕,這個陸仁並不會武藝!而且他雖然有官職在身,光天化日的就執劍來此強要入府也與賊人無異,殺了他也不要緊的。”
真不要緊嗎?其實是這家丁根本就來不及多作考慮了。
陸仁不會再多說什麼,眼見著大門就要合上,人就急往前衝想搶入門去,可惜被門外家丁們的刀劍阻礙住了腳步,慢了幾步沒能搶進去。當門內門閂放下時的響聲傳出時,陸仁剛剛閃身避過兩柄斬向他身上的刀劍,人在憤怒之中望了大門一眼,咬牙切齒的向門外的這些家丁道:“既然是你們要找死,那我就不管了!!”
又是一柄刀劈頭向陸仁斬下,陸仁想也不想,右手中的劍猛力向上一格,噹的一聲巨響便把這柄刀格得斜飛出去。因為格開刀而抬起的劍再順勢下斬,這個田氏家丁的身上就多了一道自左肩到右肋處深過寸許的傷口,鮮血立時四下飛濺。
只是這還不算,陸仁這一劍斬下之後,劍刃馬上就自左至右橫掃了回來。右手使用單手劍,這種自左至右的橫斬可是非常容易發力的,因而陸仁的這一劍力道非常的大,而且又因為是齊肩橫斬的緣故,因此只此一劍過後,那家丁脖頸被陸仁的這一劍硬生生的斬斷,頭顱更是橫飛了出去,只剩個無頭身軀的脖頸在那裡如噴泉一般噴濺著鮮血。
噴濺而出的鮮血不可避免的噴出了許多濺在了陸仁的身上,陸仁卻僅僅是舉臂一抹,抹去了臉上些許的遮掩住了雙眼的鮮血而已,但這樣一來本就已經是一身血跡的陸仁,卻又憑添了幾分恐怖與猙獰。
一眾家丁見狀駭然膽喪,只是他們現在就算想逃命也逃不了,因為憤怒的陸仁早就已經殺紅了眼,殺得失去了理智,對眼前的這十幾個田氏家丁根本就不會留手。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