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戶紙。花筱翠心裡一陣哆嗦,唉,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花筱翠心裡這麼一打愣,李元文看個明白,愈發地得意。鬆開花筱翠梳理著大背頭,慢條斯里地說:“你不是本地人,不知本地人的秉性。這兒的人,自古崇文尚武,什麼事都敢為天下先,鬧義和團,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人人都敢殺洋人反朝廷。真正叫不怕天塌地陷,嘿嘿,唯獨懼怕一樣……”花筱翠隨聲問道:“那樣?”李元文撲將下來,將花筱翠按倒在床,壓低聲音道:“這樣……唯有這事,別說你有情我有意,就算是出了人命官司,誰也不敢看,誰也不敢問,誰也不敢說!”花筱翠使出渾身力氣掙扎著,“誰跟你有情有義?鬆開我!”李元文一件件扒著花筱翠的衣服,“你會跟我有情有義的……別動……立馬就會有情有義了……”

趁人家煎餅禿不在家,三天兩頭踢破門檻子往人家屋裡鑽,李元文按得嘛心傻子也明白。今天,又扎進人家屋裡半晌沒出來,孤男寡女到底幹嘛了?用不著揭開房蓋兒明瞧,村裡人心知肚明。可是,這事不許說,說了就挨巴掌。

德旺一巴掌摑在小德子臉上,“再說,我摳出你眼珠子,打歪你的嘴!”小德子強辯著:“憑嘛欺負人家煎餅禿……”德旺急得直跺腳:“還說!”小德子不服氣的閉上嘴,蹲在牆根喘粗氣。

李元文把本地的風土人情咂摸透了,這裡的人們如他所說,不怕天塌地陷就怕跟姦情案子有染,德旺這樣的耿直漢子也不例外。說來也不足為奇,想啊,世上有多少姦情會出在窮人身上?飽暖才會思淫樂。凡是鍋裡吃鍋裡屙、熗煙扒灰、偷小叔子、睡後姨娘的,那件不是有錢有勢有頭有臉的家主。當奴才的不敢在宅院裡覓食,有賊心也沒那賊膽。甭說向主子下手,染指了哪個下人丫鬟,鬧騰起來也夠喝一壺的。輕者摘了鳥食罐兒,重了打斷狗腿還得交官治罪。所以,像李元文這樣的,只能靠著主子的淫威欺男霸女打野食。他瞄上花筱翠並能夠得手,完全仗著古宅這杆大旗有恃無恐。平民百姓誰敢議論、評判、干預,就是敗壞古宅的名聲。俗話說打狗看主家,丟人現眼的事滿世界張揚,這不是明擺著往古老爺臉上抹稀屎嗎!

奴才狗竊鼠偷欺辱良家女子,天下的主子向來睜隻眼閉隻眼,沾點黎民百姓的便宜算個嘛了?再說,母狗不願意公狗上不去,女子不勾搭人家,怎麼偏偏上了你家的炕蓆,鑽了你的被窩!所以,這事還沒辦法打官司,男女之事說不清,說清了也是寒磣。上吊抹脖子投河跳井死了,也洗不清遭受的恥辱。不死,那叫沒皮沒臉天生賤貨,一輩子離不開唾沫星子洗臉。莊戶人遇到這種事必須躲得遠遠的不能粘,粘上就惹麻煩,惹出麻煩就缺德一輩子。

老實巴交的良民百姓,哪個想缺德呦!

正文 第七回 李元文施恩圖報;花筱翠委身成奸下

(更新時間:2006…8…8 19:33:00 本章字數:5815)

此時,李元文與花筱翠雲雨已過,倆人在坑上擁著被子靠在牆上。花筱翠兩眼垂淚,用衣服捂著臉不住聲地哭泣。李元文抽著菸捲兒說著便宜話,“掉哪家子淚呀,我就不信你甘心跟禿子過一輩子,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天理不容嘛!”

女人真是很奇怪,別看花筱翠哭個不停,事實上她已經莫名其妙地被李元文俘虜了。她雖然覺得依從了李元文,幹成這種勾當違背天理犯了大罪。可是,這種勾當使她無法抵禦一種別樣的體味,而且這種體味無論如何揮之不去了。她嚶嚶的哭著,心裡卻沒有多少厭惡更沒有仇恨,而是沉浸在方才突如其來的亢奮中,細細地品味有種說不出來的真實和新鮮。強烈的延時快感到現在依然襲擾著她,這種快感衝談了她的罪惡感。她記不清是怎樣跟禿子第一次幹那種事的,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現時這樣的感受,她忽然領悟到男人是不一樣的。怎麼個不一樣,不親自體驗是無法得知的。戲臺上她曾唱過不少的豔詞,卻不知真實的內涵,李元文的闖入使她讀懂了所有的戲文。少婦私奔寡婦偷情桃花出牆,凡此種種原本存在巨大的悅愉作誘惑力的。儘管她產生出人生的理論,恐懼還是慢慢膨脹起來,使她不敢沿著萌生的思路繼續暢想下去,“禿子救過俺的命,俺們是同舟共濟的患難夫妻。”她終於止住哭聲開腔說話了。

李元文掀開被子又點了一隻煙,“別瞎扯了,誰跟誰是患難夫妻?夫妻,換過帖嗎?拜堂了嗎?三媒六證是誰?告他個拐騙良家婦女,他就得下大獄!”

花筱翠聞聽此言突然抱住他,“求你大恩大德,不要害他,俺一輩子還不清他的人情債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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