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蒼穹神劍 作者:低訴

葉老大說道:“尚老弟的身世,到今日在武林中還是個謎,今天我們初逢知己,尚老弟又結了個異姓骨肉,總該將身世說給我們聽聽吧。”

尚未明咕地又幹了一杯酒道:“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只知道在我極幼的時候,就被人從家中帶出來了,不知怎的,卻又把我拋在一個荒林裡,後來我才聽先師說那地方叫小紅門村,是北平城郊一個荒林,先師本是西城的一個遊方僧人,那天湊巧在小紅門村的紅門寺掛單,聽到有小孩的哭聲,見我孤身一人,就將我收留了,先師將他一身絕藝,都傳給了我,卻始終不許落髮為他的弟子,先師總說我身世不凡,但是究竟如何,卻又不肯告訴我,只叫我好好練功夫,將來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說至此時,他雙目中黯然竟有淚光,一舉杯,又幹了一杯酒。

座中眾人俱都凝神聽他繼續說道:“可是沒等到那一天,先師就死了。臨死的時候告訴我,要我終生為反清效命,於是我就用先師替我起的名字,闖蕩江湖,哪知機緣湊巧,初出道便做了兩河綠林的總瓢把子,我雖不願置身綠林,但心中卻記著先師的遺命,想將兩河的豪傑聚成一股反清的力量,可是到現在為止,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

他這番話,直說得滿座俱都黯然,尤其是身世相同的熊倜,聽了更是難受。

葉老大猛地擊高歌道:“莫等閉,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歌聲歇處,葉老大舉杯高聲說道:“好男兒胸懷大志,熊兄弟,尚兄弟,你們怎麼也效起女兒態來了,該罰一杯。”

熊倜、尚未明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葉老大朗聲笑道:“這才對了,今朝有酒且醉,好男兒該拿著滿奴的頭顱當酒器,以後再也不許空自感懷身世。”

這一頓酒直由清晨,吃到傍晚,尚未明早已玉山頹倒,熊倜也是昏然欲睡了。

他晃走回書房,夏芸正嘟著嘴在等他,一看見他便嬌嗔道:“你看你,喝成這個樣子,把我丟在這兒也不管。”

熊倜此刻腦中已是不清;只管笑。

夏芸又嗔道:“快去睡吧,你瞧你這樣子,我看著都生氣。”

熊倜連聲說道:“好,好。”走到自己房中,帶上房門,便睡去了。

他一覺睡得極沉,睡夢中忽地有人吧、吧打了自己幾個耳光,睜開眼來,迷糊中看到一條人影站在床前。

熊倜頓覺得渾身的根根汗毛,都寒怵起來,驚得腹中的酒都化做了冷汗。

那人見熊倜醒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迴轉身來,說道:“混蛋,還不跟我來。”

說道身形一閃,便由窗中飄了出去。

熊倜本是連衣臥倒,此刻連鞋子都顧不得穿,雙時一支床板,腿、腰一齊用力,自床上飛身而出,但他空自施出“潛形遁影”的絕頂輕功,卻始終無法追上那人。

一晃眼之間,到了城郊的田野上,此時萬籟俱寂,微風起處,吹著那人純自的衣衫,望之直如鬼魅。

熊倜猛地想起一人,他看見那人渾白色的長衫,隨風而動,滿頭銀白色的頭髮,直垂到肩上,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熊倜先前滿腔的驚悸和憤怒,此刻頓然化為烏有,那人停下身形之後,仍然背向著他,沒有轉回身來望一眼。

熊倜呆了一會,整了整衣裳,再也不敢施展身法,恭恭敬敬地繞到那人身前,悄悄一望,見那人白髮,白眉,臉色如霜,果然是一別多年的毒心神魔侯生,連忙跪下去,叩了一個頭,惶恐他說:“師父這一向可好,弟子這裡拜見師父。”

毒心神魔鼻孔裡冷哼一聲,怒道:“畜牲,誰是你的師父。”

他神色冷峻已極,聲音更是冰冷,熊倜頭也不敢抬,仍然跪在地上。

毒心神魔冷然又道:“你可別跪在地上,我可擔當不起,我可受不了名傳江湖的三秀,天下第一奇人飄然臾高足這樣的大禮。”

熊倜知道侯生已然動怒,更不敢答腔,仍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毒心神魔雖然仍無表情,但目光已不似方才的嚴峻,說道:“起來,起來,這些年來,你已經成了有名的好漢,把我的話早已忘到九霄雲外了,既不到關外來找我,把我送你的劍,也丟到不知哪裡去了,想必是你的武功已經高出我甚多,再也用不著我教你了。”

他頓一頓,又說道:“可是我天生的怪脾氣,倒要看看你在天下第一奇人那裡學了一些什麼超凡入聖的本事,來,來,快站起來,把你那些本事掏出來,和我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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